“不悔哥?”封岁岁吓了一跳,“谁又出事了?”
司不悔走进门来,把背上扛着的人轻轻地扶到椅子上坐下。那人被动地仰起头来,封岁岁这才发现正是住在中医馆里的郭大夫。
“沙衣也袭击了中医馆。”司不悔简单地解释了情况,“我在门口就嗅到了浓重的妖气,翻墙进去的时候,看到郭叔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好在司不悔读书的时候修过中药,他轻松地找到了沙参,把钱压在柜台里,扛着沙参和昏迷不醒的郭叔又走出了中医馆。
中医馆地偏,然而就算是那么偏僻的中医馆,竟然也没能逃脱沙衣的袭击。
贺宸叹了口气,简单收拾起沙参回到了后厨。老鸭已经泡入清水中用大火煮滚,贺宸关了火倒掉沸水,又将老鸭塞入凉水中清洗干净,重新将老鸭放回锅中,又加入了沙参和麦冬,再次打开大火煮至水滚,盖上锅盖焖了五六分钟,这才把锅里的所有食材倒入了那口司不悔家的祖传大锅中。
随着水蒸气的升腾,锅里的香味也开始挥发出来,沙参的甘香和麦冬的清香伴随着老鸭的醇香,缠绵在一道,给人嗅觉上以无尽的享受。封岁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说道:“好香啊!宸哥,这汤什么时候能喝了呀?”
“你又没事,喝什么汤?”贺宸啼笑皆非地看着封岁岁。
“可是我也被沙衣袭击了呀,”封岁岁振振有词,“我需要一点汤来压压惊。”
“行吧,”贺宸伸手捏了捏封岁岁的脸蛋,“那等汤好了之后你可以喝一碗。”
汤还炖着,辫子排包倒是可以吃了,贺宸把辫子排包端到前堂,招呼众人来吃。司不悔和封岁岁立刻挑了两个最大的拿在手里,那几个小混混则是偷偷瞧着彼此,谁都不敢上来吃。
“你们不吃早饭吗?”贺宸也拿了一个在手里,奇怪地问那几个小混混。
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司不悔的脸色,发现这位大爷专注地啃着手里的面包,并没有要找自己麻烦的意思,小混混们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走到桌子旁。
项东子才拿起一块面包,立刻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目光冷冷地朝自己射来,顿时激得他寒毛耸立,然而等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低着头吃面包的司不悔和正在同柯基抢松子仁吃的封岁岁。他试探性地又伸手去抓那块面包,却感觉那冷冰冰的视线又来了。
就这么来来回回试验了好几次,项东子不敢再挑那一块,只挑了块最小的拿在手里,那两道视线终于不再追着他跑了。其他几个小混混见状,也学着项东子的样子,抓了几块小的。
贺宸见状,奇怪道:“你们怎么都拿那么点?够吃了吗?”
几人哪里敢再拿,听到贺宸的问题就开始猛点头:“够了够了,我们胃很小的。”
许是面包的香气勾醒了郭叔,昏迷了许久的老中医咳嗽几声之后,也悠悠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没有在中医馆里倒也没有惊诧,看着围在一起吃面包的几人道:“……还有吗?”
“……有有有!”贺宸回过神来,把整个餐盘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郭叔面前,“郭叔,您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如果不够我再给您去做碗馄饨!”
郭叔挑了块大的咬了一口,喟叹道:“好久没有吃到宸子你做的面包了啊。”
“以后您可以常来,我还做给您吃。”贺宸笑眯眯地说道。
郭叔又咬了一口,表情失落下来:“可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