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臣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当真那假若有一日皇弟取代”
“当真,不管发生了什么,臣都会无条件的站在您身边。哪怕如您所说真的有那么一日,臣也决不会与您倒戈相向。这样殿下可能放心些”
闻此,殷鹤果真将紧扣着的手松懈了几分,但整个人还是挂在谢客容身上。
谢客容也没嫌他,重新给他掖好被子,把灯芯剪短到了合适的长度,刚想准备离开,却又一次被拽了回来。
“太傅说过留下来陪孤的。”
“臣就在偏殿,不会走远的。殿下若是半夜真有什么事儿,吩咐下人来唤臣就是。”这话是说过没错,而且即便是没说过,这种情况下谢客容也不会一走了之。
“孤是说让太傅就在这儿,留在孤身边。”殷鹤第一次觉得对牛弹琴,牛可能还能听懂一点儿,但是谢客容,一点儿也听不懂。
“殿下这怕是不合规矩,毕竟”
殷鹤很少会暴躁到打断谢客容的话,但是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借口,殷鹤大抵也是忍无可忍了,终于吼道“孤重要还是规矩重要”
“自然是您重要。”谢客容生怕他情绪激动,也顾不上规不规矩的,赶忙撤了回来。毕竟太医费了老大功夫才给他包扎止好血的,再乱动血崩了,怕是十个华佗也救不回来。
最后谢客容拗不过他,还是留了下来。
不过殷鹤睡床,他睡地板。
虽然东宫有地龙烧着,地上是热的,不冷。
但地板总归是硬的,还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