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赶忙上前搀扶,从旁劝导:“国公息怒。”
楚慕见他这般,也学着礼部尚书他们的话,对齐国公拱手作揖,一本正经劝说道:
“国公息怒。国公请务必保重身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在朝堂之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届时该多无聊。”
这番气人之言,像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齐国公吹胡子瞪眼好一阵儿,终于体力不支,被气的晕了过去,是被人给直接抬出大殿的。
“这国公真是年纪大了,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孙大人看着那夸张的簇拥队伍发出质疑。
“谁知道呢。说不过咱们就晕倒,说不定就是苦肉计。”陆大人先前被齐党压制的够呛,现在自然没什么好话。
楚慕一声不响,不发表任何意见便离开了。
身后的大人们不禁又论起来,一个新加入的官员小声说了句:
“国公到底是咱们王爷的泰山大人,这般被气的抬回去,咱们王爷会不会被王妃埋怨?”
若是正常翁婿的关系,女婿是得上赶着给泰山大人搭台子的,谁敢当面拆台?
孙大人和陆大人对视一眼,陆大人拍拍那位新官员的肩膀:
“谁不知道咱们王爷最厌恶的就是王妃,若是怕埋怨,又怎会跟国公把关系闹得这般僵?”
“就是。王爷也是可怜,娶了齐国公府的大小姐,打不得,骂不得,休不得,若还要事事以国公为尊,得多憋屈啊。”
一行人这般说着话,出宫去了。
楚慕下朝之后,在兵部衙门看了半日公文,下午才回到府上,老远看见顾氏打扮的花枝招展走来,楚慕脑中神经一绷,腿脚下意识就飞速往反方向走去,就连顾氏在后面喊他,都只当没听见。
林钦说,情蛊毒就毒在,不是一日之功,而是日积月累,为了不让讨厌师妹的情绪日积月累,楚慕决定在没解毒之前,跟师妹保持一定距离,以逃避的方式,将彼此的厌恶感降到最低。
顾氏哪里追的上蓄意躲她的楚慕,气喘吁吁,急的在那儿跺脚。
楚慕好不容易逃回书房,想起来昨天看的一本书留在主院,转道而去,见主院仆婢空空,心生犹疑,一边找书一边问了句:
“她人呢?”
韩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楚慕问的是谁。
“王爷可是问王妃?”
楚慕从床头找到昨夜没看完的书:“不然呢?她整天在忙什么?”人家妻子在家料理家务,等待丈夫回家,殷勤伺候,齐妤倒好,比他这个摄政王还忙的样子。
“早晨齐国公府派人来禀报,说齐国公身体不适,是被人抬回来的,王妃心忧父亲,自然要回国公府探望一番。”韩风将事情叙述完,见楚慕背对着他翻书,不禁又问:
“王爷,今早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国公怎会被抬回?”
楚慕低着头一个劲翻书走过来,看起来并无异样,若无其事回了句:“谁知道……老人家身体不好吧。”
“哦。”韩风扫过楚慕,最终将目光落在楚慕手里不住翻看的书上,良久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王爷,您书拿倒了。”
楚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