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怒火没有消去,理智好歹回来一点。他看着伤痕累累地蝶容,倒胃口地啐了一声,吩咐下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关到柴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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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世着急地在花楼门口踱来踱去,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乱转。伏见受不了他这种不沉稳的模样,忍不住责问道:“你身为少主的稳重呢?一只屏风窥就让你不知如何是好了吗。”
“并不是因为这个!”有世跺脚,“我是怕连累了无辜人……”
一偏头,花楼老板出来了。有世上前,语速不由加快:“如之前约定的,我来净化此处的妖气。那个房间可否封起来了,没有人进去吧?”
老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着自称是阴阳师的两个人。就在有世在准备开口时,老板点头哈腰,堆起了笑容:“阴阳师大人,昨晚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请您不要责怪呀。我也是没办法,做生意的被人说房子里有妖怪,那可是损毁名誉的事情。”
“老板的意思我明白,正是因为此我才过来。那只妖怪我已经收服了,净化除邪之后必不会影响您的生意。快让我和师兄进去吧!”
老板并不让开,笑呵呵道:“这是自然,只是在下有一个请求,请二位到申时的时候再过来吧。”
有世不解:“为什么!”
“我希望两位能在吉原开业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除邪,结束后也请二位向客人们解释这里已经没有了妖怪……要知道,您昨晚的言论可是叫花楼蒙受了不少名誉上的损害呢。”
说到底老板其实还是不认为自己地盘上有妖怪。他要一个当众澄清的机会,甚至可以用御用阴阳师青眼光临除邪的噱头对自己的生意进行宣传。一箭双雕,十分划算的买卖。
有世被这种生意人的算盘给恶心到了,正欲说话被伏见拦下。名冢伏见道:“可以,今晚酉时正是吉时,在此之前还请不要让人靠近那个房间。”
老板绽开一个笑容,“那是自然,自然。”
“……那我现在可以见见蝶容吗?”有世问。
“真是对不住呢,客人。蝶容昨晚陪伴了您一晚,已经非常疲累了,现在正在休息。如果您还想见他,请晚上的时候准备上足够的礼物再来吧。”
说完,他傲慢地示意送客,闭门歇业了。
名冢伏见不赞同地看着有世,蹙眉问:“你昨晚到底为何出现在这里?”
有世断定蝶容受到了老板的虐待,急得跳脚,在楼外蹦来蹦去的,“什么来,我察觉到有妖怪才来的!现在别说这些了,我要进去,师兄你帮帮我!”
“你进去做甚?一个晚上你是中了什么邪祟,叫你对这等烟花地念念不忘?”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有世急得说话都不注意用词了,“我只是担心蝶容而已,那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
语无伦次地把自己的担忧吐完,有世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华楼前的台阶上,“蝶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因我之故受到无端责罚,我心里过意不去。”
伏见垂眸,道出一句:“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有世沉默,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对于不同人来说,幸福的定义是什么,苦难又是什么?他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只是单纯地觉得难过而已。
不忍师弟露出这样的表情,伏见拍拍师弟的肩膀,“我们晚一点再来吧。如果你口中那位蝶容的确受到了什么损害,我们为他请医问药。你忙了一晚上,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