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算是揭过不提,又转而感叹道:“那混账来回奔走,借花献佛炮制这一局,如今看来,恐怕正是以除掉‘净城’为意图。修罗场一案,‘净城’固然冤屈,但比起这些人从前滥用私刑造过的杀业,也委实不算冤屈了。”
巩祯却结结实实一愣:“修罗场那件事……原不是净城所为么?”
梅落雪便拍了拍一旁的物证盒,为保万全,不敢提前透露,于是卖了个关子道:“净城有罪,却罪不在修罗场中。真正的幕后黑手,巩小姐,明日可静观其变。”
巩祯知情知趣,当即不再多问,而是举杯与她轻轻一碰:“期待。”
谁料二人在园中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大小姐归来。第二日庭审巳时开庭,梅落雪与巩祯一同前去,倒是于法庭外与颜瞳匆匆打了个照面。
陆家小姐跟在区长身边,遥遥冲梅落雪一眨眼,勾了勾手指,随即转身便向外走。这形同幽会的举动令梅落雪心中微颤,赶紧快步跟上。
门厅外僻静处,颜瞳将开启物证盒的钥匙交到她手上。二人对面而立,相隔不过一尺,她却两根手指一并,只给了梅落雪一个隔空的飞吻:“一会见。”
说着竟转身要走。梅落雪被她这一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弄懵了一会,伸手拉住她,追问道:“……钥匙怎么在你这?”
“我不好离开太久,”颜瞳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后再说。”
“……等等。”梅落雪轻咳一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左右此处无人,不……亲一下么?”
颜瞳身子一僵,没应声。
她乘胜追击,委委屈屈地垂眸道:“堂堂陆家小姐,竟学纨绔睡完就跑?”
颜瞳:“……”
然后她竟真的跑了。倒像是不好意思一样,跑得飞快,残影一闪就不见了踪迹。
梅落雪在原地凌乱了一会,心道,她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前天晚上到底是谁睡了谁?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