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你们兄妹两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很像呢。”
柴玫是个能够用小巧玲珑来形容的女孩,骨骼纤细体态娇小,站起来时头刚刚到季汩的胸口。标致的五官则像哥哥的复制品,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长睫毛,就连嘴唇微抿时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仿佛一个缩小了一号的,穿着女装的柴玖。
“不用担心。”季汩脱下外套为女孩披上,“这家餐厅是我父亲的集团旗下的,出现这种情况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会即刻ca秘书妥善处理的。如果您因此蒙受阴影,不想在这里工作了的话,我们会赔偿您的精神损失,并设法为您一个新的环境与新的工作;如果这件事结束后您还愿意留在季氏工作,那将是季氏的荣幸”
季汩耐心地将女孩领口的丝带系好,欠身吻了一下女孩的手。
“我们尊重您的所有决定,并竭力保护您的隐私。”
渐渐平静下来的女孩略不自在地垂下眼帘,半响小声地喃喃了一声谢谢。
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再过几年会出落到叫人惊艳的地步。正如同此刻的她明明还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便已经展现出令人窒息的美。
“不必客气。”季汩笑了笑,“美丽的东西值得被呵护。”
而在另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美丽却残损的小动物同样在挣扎。
没有安全感的鼹鼠无法在肉食动物的餐桌上停留,每一秒都如同坐在针锥上叫他感到不自在,最终这可怜的小东西只好选择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不远处的站牌闪着荧光,如果再跑得快一点的话,大概能够坐上末班车回学校。
柴玖一边跑一边用发麻的大脑想,低头冲着被冻得发僵的双手哈了口气。
夜暮掩盖了他的身形,却将更深处的罪恶展露出来。
“小子。”
肌肉虬结的大汉堵住了他的去路,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将四周围住。
“找你很久了,还他妈给老子躲”
柴玖蹲在墙角抱着头默不作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他太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了这也正是他轻易不愿踏出校门一步最大的原因。
“都他妈快年底了,你小子是打算什么时候还债”
那为首男人揪着他的头发,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从地上生生拽起来按在墙上。
“是谁他妈年初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老子放贷,好给你那半死不活的臭老娘儿们交医药费的谁啊说话呀你小子现在是聋了还是死了”
柴玖被人揪着领子剧烈地摇晃了一阵,对方还嫌不满意似的,啪地给了他一个嘴巴。
“”
柴玖被那耳光打得半边脸都木了,耳边嗡嗡直响。
“我。”
“问你话呢哑巴了装什么傻”那旁边的瘦高个是个没什么耐心的急性子,跳起来每问一句话便照着柴玖的膝盖猛踢上一脚,直到这少年站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奖学金奖学金明年就能拿到了,春天的时候一定能还上。”
柴玖的肚子挨了一脚狠的,顿时感觉胃有些反酸水,他艰难用有些哑得嗓子解释。
“艹你小子嘴里能有个准信儿吗年初给老子说立秋还,现在都他妈入冬了老子别说钱影了,连个响都没听见”
“那是”因为柴玖捂着肚子冷不丁吸了一大口凉气。
他很早就申请了奖学金,也原本早就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