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事情处理好了记得回来上课,别又三四天不见人。”
沈祈总算是拖着她快咽气的破鞋走到了傅长仪面前,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语调:“找到乐乐了吗?”
“嗯。”傅长仪的视线从沈祈脸上,落到她校服上,移到了她的左腿:“脚疼?受伤了?”
沈祈摇了摇头。
她穿着这双破鞋,拐着脚就这么在北田庄走了好几天,体育课还跑了个八百米,只有人笑她奇怪的姿势,笑她性病发作,也有说她和男人睡了。
问她是不是哪里疼,是不是伤哪了的人。
眼前是头一个。
沈祈早想到了,她是她妈生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她自然天性里有部份随了她妈,命格难免有些贱,所以有时候别人可能就那么随口一问,她就觉得像天大的恩赐。
不能哭。
给人家笑话。
沈祈跟在傅长仪身后,仰望着她挺直平坦的背,还有肩章,然后就是掩在颈根的短发。她的头发看起来很黑,很亮,也很直。
沈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她自由生长,自然到干枯分叉,并颇有特色营养的不良发质,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再想办法多弄几个钱去剪头发。
也不是,家里那把剪刀磨一磨或许还能用。
“你弟弟的事情,不算拐卖,只是监护人变更。”傅长仪在校门外的林荫道上停了下来,搜出一叠资料递给了沈祈:“我去过你舅舅家,他们知道这事。”
沈祈有些不可思议。
她认得字,阅读理解也不算太差,可对于这番话还是感到很困惑:“你是说,我妈联合我舅舅他们一起把我弟给卖了?”
傅长仪轻皱了下眉头,之后仍是很平静:“不算是卖,你妈在转让书上说她身染重疾,无力抚养你弟弟,所以将她托给有能力抚养的人了。”
“她能有什么病。”沈祈声音也跟着阴沉下来:“她就是犯毒瘾了而已。”
沈祈说完才注意到,女警察帽檐下的眼睛此时正盯着她。
一眨不眨地,毫无波澜。
见她终于恶毒完了,傅长仪才睑了下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眉眼更显得立体平和:“她感染了艾滋,挺严重的。”
沈祈脑子嗡嗡作响。
然后她听见一个声音,远远近近,浅浅的:“你……也查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