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电视其实就是固定台,cctv的一部剧,像裹脚布一样长。
楼玉没吱声,自动自发回到单间里,在床上休息片刻,须臾爬起来拿出一本书,半躺在床上观看。
她非常喜欢这种场景,室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落满头,而她裹着印有麋鹿图案的薄毯躺在床上,树杈承受不起积雪的重量而咔嚓一声陷进地面,古旧质朴的书页被揭过一面又一面,伴着每秒十二米的风速将树叶吹的簌簌作响,睡到不省人事,醒来还能摸到北欧风格的玻璃杯。
床头的黑白电子钟‘滴滴’响起,提醒楼玉阅读二十分钟书籍,到时间休息。
楼玉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自生病以后,她基本不再运动,万幸的是吃药没有导致身材走样,只是再也没有马甲线罢了。
昨天饭前量过体重,护士姑娘指着她上称,有那么一刻像一只猪走上电子秤,标出几斤几两后,她有点儿懵,短短一周居然重了两斤。
她的房间窗户正对着的是医院背后的雪山,那里长了许多雪松,在横风中常年屹立不倒。当初选择这个房间亦是因为有窗和景,尽管这个窗是焊死的,这个景万年不变。
冬日的暖阳丝毫没有威严感,完全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微弱的日光铺洒房间,打在人身上只起到滤镜的作用。
连日的大雪裹挟着叶子枝杈铺洒于大地,飞鸟在天际盘旋,楼玉趴在窗沿上,从这里望出去,正是一片雪地,和耸立的雪山群。
然,那双平静许久的眼眸骤然瞳孔一缩,视线集中聚焦着,努力分辨捕捉到景色中——
雪停了,雪地上却躺了个人。
看上去是一个成年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午后阳光毫不吝啬渡在他身上,手边有一个咖啡杯,里头盛着纯白的奶,一只白绒绒的猫咪探头露出粉色的小舌头,小啜着。
他的肤色很白,倘若不是他黑到极致的头发和黑色军勾鞋,他整个人就像与天地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