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账房拿银子是理所当然的。
话声刚落,就看绿蚁笑眯眯地进门,手里惦着叠银票,两眼放光地望着安宁,“小姐,咱有钱了,新来的账房先生一点都不抠门,我没说话他就主动把钱给我了。”害得她心里憋着好多话没地说,换以往的账房先生,磨破嘴皮子能抠出二三两她就谢天谢地了。
红泥撇嘴,“新来的账房先生是少爷请的,以前的吝啬鬼没法比。”
傅平章抠门惯了,他请的账房先生更深谙抠门的精髓,平时想从账房支取点银子比女人生孩子都困难,听府里下人们说,为何傅平章好色府里却没多少姨娘,少爷小姐仅有三位?就是年轻时的傅平章嫌人多开销大,处处精打细算,谁知算来算去,儿子都没多的。
假如当年周姨娘带着傅佑远一走了之,傅平章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猛地出现个干脆直爽的账房先生,绿蚁有点不习惯,她把银票搁在桌上,洗了手伺候安宁梳妆,顺便说起京里的事儿来,“昭武侯遭了暗算,清晨出门浩浩荡荡带了几十名侍卫,听说他跟薛世子不对付,双方差点在街上打起来,薛世子蛮横霸道惯了,昭武侯得罪他,有得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