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月前穿着燕尾服,抱着一束玫瑰花忽然降临午夜的年轻男人,真的是从眼神到腿型,哪哪都帅得不行。
程如心下道:“酒吧那个?”
“嗯。”
“我就知道!你丫的平时不动声色,关键时候还真不手软,这就带回家了?上三垒了吗?嗯?”程如掐了下她细细白白的腰,又扑过来抱她的脖子。
刚要闹她就听见房门开了,有人走过来。
她立即咳了声,堵着余馥的耳朵说,“我房间里有两盒,你自己拿着用,节制一点,别太过了。”
说完不等余馥回应,拎起台子上的小包,朝江以蒲挥挥手朝外走。
“你晚上不回来了?”余馥追出来问道。
程如说:“我懂的我懂的,你放心!”
“……”
她是那个意思吗?
余馥无奈,一回头瞥见江以蒲意味深长的笑,迎着他的脸挑高眉毛,隐隐有种“谁怕谁”的气势。
典型的遇强则强。
江以蒲摸了下鼻子。
他一示弱她就得意了,给她展示自己的小厨房,其实是她的操作间,摆满了各种蒸馏瓶,导管,香精……平时捣鼓香水都在这里。
她和程如都不会做饭,也没有洗手煮羹汤的兴趣,偶尔来了兴致,最多就是用老师送的小锅随便乱炖点蔬菜和肉,拌着国内带来的调料,纯当吃火锅了。
她们从不在家里招呼朋友,程如也显少带男人回来,这是她们一早就有的默契,她解释说这是领土权的问题。
程如还笑话她:“没看出来你四大皆空的样子,还挺有占有欲?”
她回答:“那是因为我没遇见想占有的男人。”
“那给你遇见了还得了?照你这百八十年不开荤的架势,一碰上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嘴毒吧?
余馥心想,她能和程如过得好,得亏她嘴毒,总能说到节骨眼上去。她后来一想,还真有可能,对着程如翻了下眼睛,却没忍住笑了。
也是那一次,她和程如讲了些过去的事,挑挑拣拣,略去了重点。她自己感慨:“恐怕这辈子都遇见不了我想要的男人了。”
程如以为她对廖以忱旧情难忘,安慰她:“男人嘛,就跟衣服一样,想换就换。你不乐意往心里去,那面子上过得去也行。”
“你就这么换男朋友的?”
“那不然呢?我想走心,也得看人家走不走心啊,走不了心不得走肾?”
余馥笑一笑,不说话了。
回想起这些往事,她才觉察出一丝珍惜的意味,临到头来真有些舍不得程如。把厨房操作台上的仪器全都整理到一起,发现家里没有打包箱。
依照程如一贯拖沓懒惰的做事风格,不到搬家最后的死亡期肯定不会行动,算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自己去买。
考虑到江以蒲,她犹豫了一阵,把他安顿到房间休息,言说超市不远,很快就回来。刚要走就被他拽住,她下意识地往门口方向看了眼,正好被他捉住。
两人眼神一对,心照不宣地笑了。
“怎么?我就去买个箱子。”
“太重了,我替你去买,你休息。”
“这么点小事也要争?要不一起去。”
江以蒲摇摇头,把手机调出来给她看,是晚上回a市的航班行程。
他得在她回去前处理好余漪的事。
“公司有点急事,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