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澄蹙着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旁观者清，她并非对你没感情。”
“那又怎样？”洛凌欢嘴角的自嘲之意更加浓重，“替身跟白月光没有可比性，陆北笙在她心里的地位就像段晓染在你心里的地位。”
温若澄放下搅动咖啡的手，目光悠长，怅然地摇了摇头。
“不一样，段晓染不是白月光，她是我人生的光。”温若澄勾了勾唇角，眼中出现回忆之色，“我能成为现在的温若澄，她功不可没。”
见洛凌欢露出疑惑之色，她开始讲述那段埋藏在她心底的记忆。
“我爸家里重男轻女的观念极重。自从我出生后，我和我妈经常遭到他莫名的殴打，而我的性子也变得极为孤僻自卑。甚至，我还一度认为是自己连累了我妈。”
眼前的温若澄在同龄人中勉强能算是成功人士，她自信、优雅、温柔，待人处事也让人很舒服。在洛凌欢的想象里，她就应该是在幸福家庭里被精心呵护的小公主，可现在温若澄所描述的童年，却让她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温若澄。
“在我刚高一的时候，我妈终于通过法院的判决摆脱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嗜赌成性，又面临单位裁员，为了钱怎么都不肯放过我和我妈。”
“后来呢？”洛凌欢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迫切地询问道。
温若澄抿唇轻轻一笑，回忆起那段记忆她的心还是暖的。
“他不敢去我妈单位闹，就去学校找我，妄想用我来威胁我妈。”温若澄垂眸，舔了舔嘴唇才继续说下去，“由于他来的次数多了，班里同学都知道我有这么个父亲，于是常常暗地里嘲笑我……”
……
“我是你爸！你躲什么？”因为邋遢，温久岩的胡子很久没有修理过了，不修边幅的样子引得来往学生侧目不已。
“我妈跟你已经离婚了，我跟你也没关系了！”
温若澄挣扎了一阵也没挣脱开来，四周充斥着臆测的目光让她十分难堪，她不安地咬下嘴唇，可幼时被殴打的阴影不允许她说出更多的话去反驳温久岩。
“你跟你妈都是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们这么多年，现在不过是赌输了几十万……”
温久岩具体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那些难堪的回忆，都被一个身穿校服的小小背影填满。
那个在她最难堪记忆里出现的身影，就像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神邸。段晓染的身影似带着耀眼的光芒，把她一点点带出了困境。
“你说你是他爸就是了吗？我还说你是杀人犯，你是吗？”段晓染站在她身前，替她拽开温父的手，挡在两人中间，“温若澄，他是你爸吗？”
段晓染对她悄悄眨了眨眼，往日被流言蜚语包裹着的温若澄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她不自觉地相信了段晓染，第一次鼓起勇气反驳温久岩。
“他不是……”
温若澄声音很轻，语气也不算坚定，可下一刻就听见段晓染朗声道：“听到了吗？你不是她爸，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骚扰学生！”
说完后，不等温久岩做出反应，段晓染就拉着她狂奔离去。
后来的日子，为了避免温久岩再次纠缠，段晓染拿出存了好些年的压岁钱收买班里一众男同学。每天放学，温若澄就像是一个大明星，被一群声势浩大的保镖拥簇着保护。
温久岩见学校周围拦截不成，于是每每都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