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长,我不慌不忙的准备出嫁。
润玉却是欢喜极了,每日除了公务之外还亲自筹备婚礼事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便是在睡梦中,我都能看到他唇边的笑意。
与润玉相比,我的日子清闲多了,嫁衣有鸟族准备,嫁妆也是阿爹阿娘早就为我备好的,我只需清点清楚,旁的有润玉准备,我一概不用操心。
我每日只是动动针线,吃吃睡睡而已。
说来奇怪,近来我懒了许多,每日在床上度过大半日,胃口大了许多,除了三餐每日还要吃许多点心,过得跟孕妇似的。
可我知道,我是无法有孕的。
“仙上!”宜若制止住我去拿糕点的手,“您的衣裳都瘦了一圈了,您再这般不节制,怕是衣裳就穿不上了!”
我拿开她的手,捏起一块桂花糕咬着,“无妨,再做些合身的便是。”
“仙上!”
“好了!”我拍拍手,拍去手上的残渣,“你去膳房看着我炖的糖水去,等陛下回来刚好就可以喝了。”
宜若总爱唠叨我,若不打发走她,可真是要头疼了。
外面日头正好,我借着光亮,拿起针线聚精会神的在领口上绣花。
润玉的生辰都要到了,我却还未绣好花纹。
也不知是忙中出错还是盯着一处太久眼花了,针尖一下子扎到手指头里了。
十指连心,不仅指头疼,心也疼了起来,五脏六腑跟着一齐作痛。
这种感觉……
我来不及多想,便觉有一股腥甜之意从胸腔里涌了上来,一开口,地上便是一团血迹。
“咳咳!”
待我喘过气来,我伸手去摸嘴角边溢出的液体。
我带着三分侥幸想:不会的,不会的,我的身体不会……
可地上的血,嘴角边的血,还有我指尖上的血,都在对我说:我的身体出问题了,我得病了。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润玉也许知道,可他不告诉我,岐黄仙官怕是也不会告知我实情。
这天界,有谁敢违逆润玉呢?
净咒一施,抹去血迹,我施法变作一只麻雀,飞出了天界。
天界无人告诉我,可有一个人,他一定会如实相告。
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我再不打听旭凤的消息,也再未来过魔界,是以这次来找旭凤倒是有些困难。
旭凤应该已是魔尊了,魔尊的府邸定然是华美异常的地方,再加上凤凰那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的品性,倒是好寻的很。
我几乎是飞越了大半个魔界,才寻到他的住处,打退守门的罗刹恶鬼进去,却在后花园里迷了路。
正当我不知该向哪儿走时,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你每次来我的地盘,怎么都非得搅得天翻地覆?”
我转身,只见旭凤一身玄衣立于花海中,梨涡一绽,百花失色。
见我愣在原地,旭凤敛了笑意,向我走来。
旭凤的书房中,旭凤指尖搭在我脉上,嘴唇抿得很紧,额头也皱的很紧,我的心猛的揪了揪。
把完脉,旭凤又用灵力在我体内探了探,越探面色越发不善,我吞了口口水。
“穗禾……”旭凤欲言又止。
“旭凤,你不要骗我,我不想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你若还拿我当妹妹,就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旭凤注视我良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