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八点,d大南门停了辆深蓝色的重机,车主围着机车摆了30分钟的造型。
谢誉还没找到最绝佳的姿势,他等的人已经大驾光临。他紧张地靠在车身上,正要摆个忧郁地看风景的pose,突然发现严禾穿了短裤,谢誉只瞄了一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谢誉看她远远地过来,露出雪白的四肢,他的心脏突然咚咚咚地打起鼓来。
严禾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她扎了马尾,青春洋溢的样子,背着一个小小的钱包。碎发凌乱得刚刚好,飘起的弧度尽显夏夜的温柔。
严禾本来以为谢誉要约她跑步,才特地穿的运动短裤,但是她打量一番眼前的阵仗,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漂亮的机车上贴了一行醒目的白色字体——藤原とうふ店(自家用)
严禾横他,“真把自己当车神了。”
“是的呀。”谢誉两手撑开自己的上下眼睑,笑说,“我是睁开了眼睛的藤原拓海。”
她嗤了一声,“哪来的车?”
“我借的啊。”
“把你花招收收,有时间去干点正事儿。”
“哄你开心就是正事儿。”谢誉认真说道。
严禾答:“不看到你我挺开心的。”
“看到我你会更开心。”
严禾被噎住了,他摇了摇屁股。
她轻笑一声,“神经病。”
他拿过来一个女孩子的头盔,给她戴上。严禾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谢誉把收缩带收好,堪堪固定在她的下颌,然后凑上前,捧着严禾的头盔。
在她吓得屏住呼吸那一刻,谢誉贴着她的脸,从头盔的小窗户里看着她的眼睛。
昏黄的路灯映在他澄澈的眼中,除了两侧暖色的光线,严禾的眼中除了谢誉,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严禾被盯了会儿,带有自卫意识地动手把他推搡开,谢誉往后退了一步,他垂着眼,看着她吊儿郎当地一笑,很快便将自己的头盔戴好了。
他那双有着微弱笑意的眼睛仍然看着她。
这一瞬间,严禾忽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的感觉,对异性如此强烈的情绪,像一颗炸.弹被点燃。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大脑里呈现短暂的空白。
只是因为谢誉的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严禾冷静下来想了想,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谢誉呢?
他可是小孩啊!是小孩!
如果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别人说的那样山长水阔,那这颗炸.弹不过代表着一瞬间的激.情。是荷尔蒙在作祟,而不是心里的向往。
这样给自己解释,她才舒了一口气。
系好带子,谢誉又到严禾身边,他抬了下手示意:“爬得上吗。”
她试了一下,车身挺高的,严禾个子不高,跨上去就卡住了,再努力地往上去的同时,谢誉抱着她的腰,往上提了一把。
她坐端正了,谢誉也上了车,“你抱我。”
严禾说:“我扶后面。”
“你抱着我,后面扶不稳。”
“你慢点开。”
停顿了几秒,谢誉没再说什么,把车发动了。
南门的路很窄,车道很挤,磨蹭了好半天才走上大道。
严禾没有问谢誉要去哪里,她觉得这头盔闷闷的,想拿下来缓口气,况且谢誉开的也不快,严禾松开把手,刚刚准备解开带子——
脚底的发动机呼呼两声,走上开阔的马路,谢誉瞬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