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受委屈呢。”她站住了脚,“哥哥们回吧。”
这次的谈话,就到了这里。但在个人心中掀起的波澜,却是久久不能平复的。
过了几日,下面庄子献了一块鹿肉。家里炙烤后分了些,清姀想着延之,就匀了一些给人送去。
到了地,正听见庄学究问他们嫡庶之分。
“好一个还不如做个纯臣。”
她提着食盒上了石阶。
几个人的目光一下汇聚在她身上。
清姀今日未做男子打扮,一身镂金百蝶穿花褙子滚二尺白绒压边儿,大红的百褶长裙蹁跹,行走中隐约露出一双粉嫩的绣花鞋尖坠着颗龙眼大小的南珠。
头上发髻挽了倭堕髻,简单簪了一直凤首步摇,簪头吐出一挂流苏,坠着一颗圆润鲜红的珊瑚珠子,娇艳明媚,不可方物。
盛家的几个公子见了,立马低了头,只长枫偷偷从眼尾瞧着。
陆延之惊讶,“妹妹怎么来了?”
“家里送了些鹿肉,厨子做了几道菜味道不错,带来给你们尝尝。”她招来莲生置放食盒。
“你既然听了,不妨也说说?就咱们师徒几个,传不出去。”
清姀就笑,“不论嫡庶,都是家主的儿子,家业是家主打的,家主想给谁,外人置喙个什么劲儿?难道人家家里事,你知道比人家还清楚?”
“若这事是你家呢?”
清姀就看了眼顾廷烨和齐衡,“若这事是我家,那就要看大娘子是否真的良善,兄弟是否真的兄友弟恭了。若是兄弟齐心,不论谁当这个家主,家业都能延续下去。”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个明白。”顾廷烨就要求她表态。
“你想知道要我我会做什么?”清姀就对着他的眼,“你且瞧瞧我家兄弟,可有为这个挣破头的?”
这话一处,几人心中都有了思量。
顾廷烨想的是人家兄友弟恭,志向都不同。长柏却想着人家家里都是嫡子,没有庶子来胡搅蛮缠,而齐衡,则是想着人家家里兄妹繁多,同气连枝。
清姀的眼落在屏风后的三个兰身上,这个明兰,倒比其它两个姐姐出色。只这出身是个问题。
而元若,她心里已经开始剖析齐衡的性格。
他并非不精明,也不是对那些嫡庶之争不精明,只是看不上那些把戏罢了。他看到了,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有这个底气,他这个人最是通透。
倒是这个顾廷烨有些意思,明明是个嫡出,但性情桀骜,不把嫡庶放在心上,只是这人……她想到底下人打听的事儿来,到底是家里情况复杂,也难怪养出这么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