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疾?”傅寒京淡声道:“本王说过会陪你。”
“王爷是天之骄子,清秋不过凡夫俗人。”锁清秋佯装失落道:“何况王爷总要成婚生子,清秋不想再让王爷把心神浪费于此。”
傅寒京似笑非笑地问他:“是以方才你让人传信于本王,道你心疾复发,无法前来王府一叙?”
锁清秋捏住衣襟,很轻很轻地说:“原来王爷都知道。”
“依你之言,倒还是本王的过错。”
“如何不是呢。”锁清秋瞟了他一眼,神色惘然道:“王爷始终是清秋的心病,让清秋日夜惦念,无法痊愈。”
“……啧。”
傅寒京神色不变,久久盯着锁清秋。
今日不知何故,他未再以白绸遮住双目,眉眼淡漠,瞳色深黑而幽暗,纵使锁清秋知道傅寒京目不能视,在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神下,仍旧下意识地偏过了头,于是没有留意到傅寒京停留在自己身上过长的注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寒京再度开口,他的语气平平,毫无起伏,“朱大人,本王把他带走了。”
文官忙道:“王爷请便。”
高管事沉默地推着轮椅,先行离去,沈昭容总算见识到了锁清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他抱着手臂,语焉不详地说:“我都要信了。”
锁清秋冲着他狡黠地眨了几下眼睛,收起鎏金小匣,小步追上去。
昨日的皑皑雪堆,今日只余半化不化的薄冰,锁清秋跟在傅寒京的身侧,向他道谢:“多谢王爷。”
傅寒京双目轻阖,听不出喜怒,“不必如此,毕竟你是本王的人。”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别有深意道:“今日是出入青楼,兴许明日还会捅出别的篓子。既然你对本王相思成疾,不若本王尽早派人到贵府说亲,把你抬进王府,免得你胡思乱想,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