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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阿娇
以他为首。

    李广哑然失笑,收下了马鞍地图,瞧着陈阿娇上挑凤目里的骄矜,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如此,为师便收下了。”

    陈阿娇笑得一脸明媚:“对了师父,你千万不能跟陛下说,马鞍和地图都是我送你的,他要是知道了我来找你,肯定会觉得我私下结交武将,意图不轨。”

    李广点头应下,至于同时来拜访他,说商讨战事的卫青,他见都没见。

    一个靠着女人做的将军,他理会他作甚?

    卫青等了半夜,李广仍不见他,卫青温和一笑,道:“李将军军政繁忙,青改日再来拜访。”

    卫青从李府出来,坐上马车。

    侍从抱拳道:“跟着翁主的兄弟来回,说她刚才去了李广将军府上。”

    “您看...”侍从试探道:“是不是她与李广将军说了什么,李广将军才不愿见您?”

    卫青摇摇头,道:“李将军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老将,性子孤傲,瞧不上我这种裙带关系的人,不见我,实属正常。”

    他神色淡淡,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一点也无自己被人轻视的不甘和愤怒。

    卫青挑帘看了一眼夜幕中的清冷月色,道:“再派几个机灵的人跟着。翁主在家里刚受了委屈,莫叫她在外面也受委屈。”

    侍从犹豫了一下,道:“可,娘娘那里...”

    卫青回眸,眸若星辰,隐在云海。

    侍从打了个激灵。

    这位帝王新宠看似温和敦厚,对谁都一团和气,可却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

    马邑之战时,匈奴自知求生无望,便直取坐镇中军的刘彻。

    匈奴不畏死,悍勇无比,所到之处,掀起血雨腥风。

    一片慌乱中,刘彻喊了几声救驾却无人来救。

    匈奴的刀快要落在刘彻身上,刘彻见无人来救,便拔出腰间佩剑,准备与匈奴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这时,卫青从天而降,如锐不可当的剑刃劈开混沌。

    卫青手起剑落,连斩数个匈奴头颅,匈奴溃不成军,不敢上前。

    血染战袍,卫青神色淡淡,嘴角浅笑仍在,匈奴人的鲜血洋洋洒洒落下,他的却眼睛眨也不曾眨。

    想起那日场景,侍从仍是心惊不已,连忙道:“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