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磁碟般让人不舒服，而且还很结，磕磕碰碰地说不出话似的。

    赵云澜冷静地注视着厉李的一举一动，心里却是很紧张的，但也不是很紧张，手一张一合，镇魂鞭出现在手里，像一条在空中会舞动的毒蛇，缠绕在看不见的濛黯中。

    “赵处长。”句子突然说得通顺了，就像是一个孩子怵然学会了顺口说话一样，但是这话是从厉李的嘴里说出，有点怵人，“你看清楚了吗？”

    “……”赵云澜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稍稍斜过头，眼里严实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片刻又开口，“或者说，你是谁？”

    “哼哼。”‘厉李’骤然笑了，不像是一个半百的老人家能做出来的笑，很诡异，却又很魅昧，只是从厉李的脸上显现出来很不和谐，“他，你看清楚了吗？”

    赵云澜不言语，紧闭着嘴巴，警觉地睨视厉李，像一只猎食者，随时随地能置人于死地。

    “看来赵处长还不是很懂得本王在语些什么，对吧？”

    厉李不疾不徐地走近赵云澜，只是他走近一步，赵云澜后退一步，尽量离着对方伤不到我而我能伤到对方的绝佳位置。

    “很快……很快……”‘厉李’说着，笑容僵硬下来，沉淀下去，冰冷冷地眺望四方，“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最美的海洋……”

    “——如果，你还不来……”

    他慢慢走过来，黑夜里，赵云澜能看得清他的动作，能看得见他的脸，就是不知道他在谋策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是到底是谁？”

    “——找我的话……”

    答非所问，但回答的话只是接着上一句未说完的句子。可是说的那四个字似乎又回答了赵云澜的问题。

    ——只要你来找我，你什么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