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再给一处田庄安置下来便是,为何非要带回军营,还……还藏在营帐里同吃同住,不让见外人?”
史勇抬头,对上贺将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自知说这话有些逾矩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现在大伙儿都在说将军您和里头那位的事,万一传到侯爷那儿去,问起来,将军又要怎么解释?之前已经闹得侯爷很不高兴了,要是再叫他知道你养了这么个……”
他压着声音,心焦道:“将军,您还想不想回京了?”
贺北渊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汴州啊,山清水秀的,留在这里不好么。”
“将军,我不是这个意……”
“好了。”贺北渊扬手打断他,“我心里有数。”
史勇无法,只得低头应是。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最后还得靠将军自己做决定,急不来。
“去备辆马车。”贺北渊道,“中午我要出去一趟。”
“是和……”
“史副将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贺北渊道,“正好最近军务繁多,不如明日起你过来替我整理账簿吧,别去校场操练新兵了。”
史勇:“???”
让他这么一大老粗管账,别搞得全营发不出饷银吧。
“不闲不闲……我这就去准备。”
史勇赶紧退下,给将军找马车去了。
贺北渊回到营帐里,草草洗了个澡,出来见祁白歪在矮榻上睡着了,小桌上还摆着没下完的黑白棋子。
他也没出声,走过去矮榻的另一边,低头看了看棋盘。
……这什么棋路?
处处破绽,漏洞百出。
反正人还没醒,贺北渊索性坐下来,给他重新摆了一局棋。
“唔。”祁白被那落子的声响弄醒了,揉着眼慢吞吞地坐起来,“怎么才回……哎!你怎么动我棋子了!”
贺北才下了两三子,正一个个拣出被白子围住的黑子,好笑道:“这乱七八糟的也算下棋?”
“你懂什么,”祁白看着已经记不起原样的棋盘,无语地丢下手里的棋子,“这叫五子棋。五子棋知道吗?跟你们那种围来围去的下法不一样。”
贺北渊愣了愣,看祁白还一脸认真跟他解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嫌幼稚啊?”祁白把两子分别装回棋盒里,“有本事跟我来一局,包管让你输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