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万个不想去一万个不想见,急急忙忙的还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过了会儿,向着主子的丫鬟去带话。
接下来的时间,白枝便怀揣着不动不动就是不想动的心忐忑等待。不知是不是刚起身的缘故,光挪一挪就疼得不得了。她原本只打算躺着歇一歇,没想到会睡沉了,这会儿反而更不舒服了。
戚延进来时,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小孩子心性的幼稚——
两只握成拳的手攥着锦被,许是不小心牵连到了伤口,不争气地哼唧哼唧小声嘟囔起来,恨不能手脚并用地对那张床撒脾气。
悄无声息了半天,他喊:“白枝。”
纤瘦的身子忽的一僵。
果然是来了。白枝伸手抹抹泪,不看他的人就委委屈屈地先答了:“去就去嘛。”
——是真的在撒脾气,也是真的怕他。
方才一个人闹腾发泄的小性子全收起来了,只剩一张小脸苦兮兮地皱着,藏着憋屈得很却在他面前不敢发作的情绪。她的动作又很慢,走至他面前,插在发间的那支金步摇愈摇愈坠,芙蓉色烟纱裙拖了地:“侯爷。”
白皙的脖颈上暗梅色的淤痕格外刺眼。落在她身上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冤,确实冤。至于错怪,错怪了又如何?
戚延:“再过来些。”
白枝一愣。她还需忍着,乖顺地“嗯”一声。
走近了,他要高上好大一截,突然抬手,白枝赶忙闭上眼,还往后缩了缩:“唔……”
“别动。”温热的气息就贴着她的下巴,那人指腹微微用力,脖颈还刺刺的疼。
颈项修长,白滑如瓷,睫羽不自知地打颤,鼻尖小小一点,粉唇薄白,拂了尘的桃花,出奇的娇。
白枝不敢动弹,她心里……是有所期待的,期待原剧情可以因她改变。
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戚延刚好在那一瞬离了手,走了。
啊咧??
前面的男人也没有一点要等她的意思。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走。
生气!白枝恨恨地盯着那个背影,想将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忽然,戚延的脚步顿了顿。
白枝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那人却是继续走。
白枝:“……”啊啊啊超生气!
到了正厅,下人已经布好满桌的佳肴。开席前,戚延将闲杂人屏退,就留下他们两个人。白枝笑容虚假,吃菜只夹面前的菜,雷打不动地一根青菜,两口饭,一根青菜,两口饭。
一抬头,冷不丁视线与他撞上。
戚延:“后日本侯要去北城。”
既然四目对视了,那就勉为其难地说点客套话吧。
“夫君注意安全,早些回来。”白枝闷闷的。
压根没想到可能要陪他去。
“嗯。”不冷不淡。
预料之外,这顿饭吃得很安稳,没出任何岔子。
用完膳,戚延就去了书房回来前,白枝把自己安排得妥帖,咬着牙泡进偌大的浴桶。
水汽缭绕,三月提着小桶绕过屏风来加热水,接着又在水里加了几滴精油,似乎是原主惯用的。
睡前,白枝一头黑亮的长发由三月耐心地擦干,小籽送来一个小玩意儿:“夫人,谢少爷差人送来的,说是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