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不啰嗦,给自己的骨雕来了最后一个加工就给大庆弄食儿去。撕开大牛奶盒口子,不紧不慢地倒上,满得刚好离盆的边沿儿只差一个指甲尖儿,安安稳稳地端到桌子上,给大庆打声招呼就走了。
刚回来的时候,从镇魂令牌里出来的汪徵还在哭丧着对赵云澜哭喊说什么‘老李和特调处里的鬼魂都被鬼面杀死了’之类的话,可是一进去就看见了老李还在雕骨头,鬼魂们也在做着一些各自的事,——一片祥和的景象。
本来是听了汪徵的话还很怒气十足臭骂着脏话要和鬼面干一架的赵云澜踢开门就看了状,神经兮兮地回望汪徵时的表情简直了,不过后来就大致地弄清楚了那只是鬼面骗汪徵的胡话而已,其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击溃汪徵的心理罢了,她之前看到的几乎都是幻想。
大庆看自己的牛奶弄好后,不疾不徐地立起短腿,微微猫腰,然后摆摆屁股来了个信仰之跃就跳到了桌子上,还真别说,大庆那么大一坨,跳到桌子上没点声音,食盆里的牛奶也没震出来半点儿。
“死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楚恕之在一旁啃着郭长城刚做好的动物饼干,干脆的声音掺杂在吐槽里边,饼干渣掉些在黑色的领口上,挺显眼。
大庆头埋在食盆里,滋溜几口牛奶就抬起头,满嘴的白渍还没来得急舔干净就听见了楚恕之的话,怒冲冲地骂回去:“你不也在吃吗?!还说我,脸真厚喵!”
“切,死胖子。”楚恕之不理它,几口下去,不小的饼干就被啃完了,“库嚓库嚓”的声音在特调处大厅内格外醒耳。
郭长城端起小盘子,里面呈了不少刚做好还冒热的小饼干,形状和大小不一,但是气味却很香,左右看看,满脸的疑惑,对旁边对着电脑购物的祝红说:“祝红姐,赵、赵处呢?今天从一早就没看见他,现在都快中午,李、李叔都快做饭了怎么还不见赵处……”
祝红咬咬嘴唇,有点不开心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鬼见愁的保姆!”说完还气愤地抓了一把盘子里的饼干猛地塞进嘴里嚼起来。
被祝红这么一吼,郭长城讪讪地闭了嘴。
“那么凶干什么,小郭也是一片好意,倒是你,从婲疆回来之后就一直不高兴,也不晓得你脑壳里整天在想些啥子。”林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阿弥陀佛’一番之后就抓了一块饼干往嘴里送。“而且老大这么些天似乎也挺不对劲儿,特别是没有和沈老师再联系了,我都很少再见到老大,就算是见到了,也是看到他在不停地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在谈公事之类……反正就从来没这么正儿八经地去做这些他本来就该干的事儿。”
“你这么说也是,鬼见愁最近是挺不正常的,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还记得从墨溪村回来之后,我们一路就去了鬼见愁之前说的翻河下游。”大庆舔了舔嘴上一圈儿的奶渍,吧唧着嘴,“汪徵和桑赞是没看到,赵云澜那死样子,喵大爷我也是第一次见着。”说完它就又埋头去舔一口牛奶,像是给它的上一句话添上一个句号。
“什么样子啊?”汪徵面对电脑点击了一下鼠标,一旁的桑赞抱着一挪书听到大庆念了自己的名字而停下要去图书馆的脚步,汪徵抬头对着桑赞轻声说,“干什么,快去把书放到图书馆第一排的倒数第三架上,要看仔细编号再放书。”
大庆瞟了汪徵和桑赞一眼后,打一个饱嗝:“你是不知道,处在镇魂令牌里头没看见——那天的事儿……啧……真的是,老猫我都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