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永远会得到不同版本的答案。“君子以致命遂志”只是个梦而已,但她选择相信这个意思。
她轻声喊道,“阿正。”
他低声答应,“嗯。”
“有时候取名字的人都不知自己为何取这个名字。阿正就是阿正,正就是一直都很正,绝对不会长歪的正,没有什么邪要改……”
看她讲的一本正经,谢择益笑着揉揉她头发,抱她坐起来。
她看到他身旁沙发上放着绳结,才知原来他睡着前在结绳结。
一圈又一圈,解连环似一环扣一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结?”
“十全。”
“像是个铜钱。”
“寓意十全十美。”
听他这么解释,她突然明白了,不由得跃跃欲试。
不过她在手工上显然没什么天赋。
谢择益颇为耐心指导:“先结五个双线,然后这样……”
她一开始听得颇为认真,渐渐看他青筋纤毫毕现的修长手指在绳索间灵活游走,不由走神。
一旦她开始走神必定在动什么鬼念头。
她按捺住微笑:“啊——是这样啊,我试一试。”
手指立刻抓着绳子,假装十分认真,将绳结一圈一圈往他手上毫无章法的绕。
谢择益盯着牢牢缚住自己双手的一圈又一圈死结,慢慢笑问:“你在做什么?”
她膝盖跪在他身侧,躬身扯了扯绳子两头,确认他无论如何解不开以后,这才心满意足,居高临下的龇牙一笑:“不做什么。饭前活动一下。”
谢择益仰头看她,一脸任人宰割的期待微笑。半敞的凌乱衣衫,不甚美观的五花大绑,配合这个神情,仿佛已经被她恶意凌|辱过。
她决定先试试手,将他一只脚放在膝上,曲起食指关节,寻着位置,摸索着戳上涌泉穴。
他没有动静。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重重摁了上去。
谢择益眉头微微抖动,猝不及防被她刺激到发出一声短暂低沉的闷哼。
她微笑着问道:“舒服吗?”
谢择益笑望着她。
她跳下沙发,将那本书翻出来,无比认真的翻看着,嘴里念念有词:“中庭,神阙,会阳,股门……”然后抬头看着他,微笑着背诵:“承扶,督脉,足五里,人脉……”
谢择益问道:“都是哪里?”
她俯身下来:“想知道吗?”
他点头,“嗯。”
她接着说,“隔音不太好。”
“不想让人听见?”
“嗯。”
“那怎么办。”他神情委屈,脸上带笑,故意问道,“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