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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打雷劈
    一艘小舟里,除了艄公外还有两鬼,加一狐狸。

    狐狸皮毛柔软,阿九见晴笙在那里摸着,摸得狐狸好似很舒服,眼睛迷得极是享受,她顿时不明白,是她给狐狸顺毛,还是狐狸给她按摩。

    狐狸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坐在舟蓬里,蓦地想起一事,微皱眉:“这是公的还是母的?”

    声音如西湖水,无波无澜,狐狸弓起脊背,寒毛顿起,阿九看到后,立即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去外面待着去。”

    狐狸卧在不起眼地角落里,立即抬首,可怜巴巴地望着晴笙,两只眼睛格外有神。晴笙道:“她是母的。”

    阿九:“……”

    她立刻想明白,晴笙也断袖。她警惕地看向晴笙,提醒她:“天上不给断袖。”

    晴笙抬头看她一眼,察觉她依旧懵懵懂懂,混混沌沌的不知世故,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地府可以。”

    角落里的狐狸毛发本是竖起,蹭到晴笙脚下,恰好晴笙手搁在木板上,伸出舌头就想舔,阿九立即将狐狸抱起来,揪她耳朵,提醒她:“人家有洁癖,你舔人家一口,人家要吐很久的。”

    狐狸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晴笙,大有一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味,显然阿九将自己当做那‘一水’,想了想,这样不大好,旋即将狐狸丢到舟蓬外与船家作伴,不用一水间,更不用不得语,直接不见面,省去凄楚的情意。

    她真是善良的大好人。

    西湖寂静,午后天气愈发热,给人一种莫名烦躁的意味,阿九与晴笙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被天气影响,阿九反而觉得这样的天气好,暖和,可惜带不去地府。

    水清,云白,多好。

    阿九躺在舟蓬里,狐狸怯怯不敢近前,只盯着这位十三四岁模样的姑娘大咧咧地躺在那里,自己磨磨牙,伸伸腿,媚眼一瞪,就瞧到晴笙冷厉的眼神,顿时吓得她又缩回去,蹲在原地,蹭着冰冷的木板,好凄楚。

    舟山撑船的艄公是白发的老人家,飘着三绺胡须,眉目甚是温和,见两位姑娘初次来此地,便道:“姑娘若爱玩,不如去雷峰塔看看,那里的香火最是旺盛,心诚则灵。”

    晴笙挑了挑眉,阿九则惊得坐起来,道:“我们去雷峰塔?”

    晴笙面色沉了沉,不言语。阿九的眼神里顿时带了疑惑,晴笙编不出阻止的理由,只好含糊其辞道:“鬼见不得香火,可去其他地方。”

    阿九想了想也是,听其他鬼说,最怕那些雕塑的神佛,她虽不是鬼魂,可到底地府待久了,容易被当做鬼,被那些神佛逮了送到地狱去就得不偿失了。

    想通了她也就不执着,躺在舟蓬里木板身体被咯得疼,索性爬起来去舟尾。人间极是美妙,天上如何不知晓,但冥界地府甚是无趣,只有无数魂魄飘来荡去,偶尔看一眼,顿觉地府让这些美人黯然失色。

    她想归想,凡人寿命有限,也不得当,想想还是天上好,她盘膝坐在舟尾,扭头去看,那只狐狸恰又钻进去,若非艄公在,只怕要变幻人形与晴笙好生亲热一番。

    真是辣眼睛。

    阿九扭头去看水,前面确实有座雷峰塔,行人不断,应该不少香火,像她这般年岁只有千余年的鬼,若凑过去,只怕有去无回,不值得不值得。

    她在烈日下坐着,里面的狐狸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欣喜,干柴遇到烈火,她蹭了蹭晴笙的脚,低低道:“仙上……”

    但凡做鬼的耳朵都尖,阿九觉得自己脊背发麻,汗毛竖起,情意绵绵让人牙齿发酸,望了望天气,指尖微微一变,索性唤些雷鸣过来,她的修为虽说浅薄,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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