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是,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腰疼上了。相良别过一点脸去,面颊半埋在被单里,使他的声音有些发闷,“你倒是找得挺准。”
每一下摁下去都正正发痛。
阿枫可有理了,“那根本就是因为你到处都是伤。”
她语气里带点埋怨,被相良精确地捕捉到了,他露出有点好笑的神色,突然想回头看看她的表情。
然后腰侧一痛,他没防备地低叫了一声,又把脸埋回去。
“别乱动呀。”阿枫连忙替他揉揉腰杆,用一种死命温柔的语气说道:“放松一点,很快就不痛了。”
相良露着两只红红的耳朵不吭声,心说你这个小姑娘就是看着挺纯情的,说话怎么总是有涉黄的风险呢?
她还没完,接着念叨:“还没有女朋友呢,伤了腰可怎么办?”
“......啧。”
相良忍不了。他猛然翻起身,身体撑起一方无法挣脱的牢笼,把阿枫反困在凹陷的被褥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她。
阿枫的眼睫茫然地眨了两眨,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想好说些什么,熟悉又新鲜的热度已经向下迫近,让她下意识地偏过了脸。
“那不如你来想想,该怎么办?”
视觉失灵,近在耳畔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阿枫不由瑟了一下。
“我想不出。”情况太突然了,她难得措不及防,全无对策,只好讷讷地左右言它,“你腰不疼了?”
相良被她气得想笑。当下谁还分得出心去关照这件事?
“是疼的。”他有点无赖地说道,“所以现在不能动了。”
他在阿枫的床上,甚至身下就是她本人,近一些肌肤相贴,再近一些呼吸交缠。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发酵,让他浑身燥热,不得其法。
她的手还抵在身前,他一俯身,触手便是一片光裸的皮肤。阿枫刚有想动的意向,随即就被扣住手腕,不容挣扎地按在身体两侧。
灼热的吐息喷洒下来,这人像只被女孩驯服的豹子一样,垂首嗅嗅她的掌心。
“你——看不见的话,可不能到处乱碰啊。”
相良的音色变得低沉沙哑,含着几分色气的笑音。
“不然你的床会被弄脏的。”
阿枫足足愣了半天才反应到,不就是手上沾了药油,能被他讲得这么暧昧!
那一整瓶都不知道被刚才那下甩到哪里去了!
此刻相良凝视着阿枫有些发懵的表情,忽然无师自通地领会了一个道理:人生苦短,该性感时就性感。
她一直戴着的墨镜偏离正位了,显得这个灵光四溢的女孩有点呆呆的。相良抬手在她耳鬓磨蹭一下,指尖一勾,将这副遮掩缺陷的面具丢开一旁。
现在,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阻碍。
阿枫被刺激出天灵盖的清明忽然回笼了。她蜷了蜷手指,然后就感到手腕上的桎梏松开,上移,这回没人在乎她手上有什么了,相良大出一圈的手掌与她的相合,似乎马上就要十指交扣。
“相良君。”她忽然唤了一声,嗓音像含着颗粒的糖浆,带有流质的柔软和微沙。
相良猛的喉结上下一动。他用半截气音,回应也询问,“嗯?”
他的声音已经离得很近了,好像近到阿枫自己再稍微仰起一点,睫毛就能擦到他的脸颊,以及——他这架势,看上去就是打算要吻她了。
阿枫一直都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对相良猛提出任何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