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啊……
因为她是特殊的存在啊。乌鸦在静默中发出了难听刺耳的声音,配乐是黑猫的鸣叫,一声高过一声,在无边的暗夜,像是抓挠着风雨中破碎的玻璃窗。
一天天,女孩变成了女人,金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银色。乌鸦依旧在她的世界鸣叫,这让她又爱又恨的乌鸦,永不停息的鸣叫。
“someone mutters,有人喃喃低语,
and the street lamp sputters,街灯成排,
and soon it will be morning清晨很快就来临。”
她的世界什么时候可以安静下来呢?
她只希望,有那么一天,残破不堪浸染黑暗的自己,可以在教堂的钟声敲响时,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周围是白色的蔷薇花瓣,在空中飘落到她苍白的鼻尖。
“daylight,破晓,
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我必须等待日出,
i must think of a new life,我必须考虑新的生活,
and i mustn't give in.我不能屈服。”
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微笑,她的世界就可以得到平静,她的耳边只有天使的圣歌和教堂的钟声,钟声一下,又一下,在空旷洁白的教堂中回荡。
那时候,她可以看着教堂穹顶上缤纷的彩绘,与白色的浮雕,阳光透过彩色的装饰玻璃,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周身旋转,为她戴上彩色的花冠。
她像是沉睡在希腊众神的怀抱,也像是躺在伊甸园里,像是回归了童年的草坪。
没有乌鸦的鸣叫,没有黑猫的尖叫。
“when the dawnes,当黎明到来,
tonight will be a memory too,今夜也将成为回忆,
and a new day will begin.而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她将获得永久的平静。
她可以吗?
眼前的种种想象消失,她还是坐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剧院里。她的周围座无虚席,但是她觉得四下空旷无人。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里端坐的名为莎朗·温亚德的人,她的真相、她的内心、她的渴望。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泪流满面。
“burnt out ends of s/moky days,耗尽灰暗的日子,
the stale court s/mell of morning.清晨寒冷的霉味儿。
a street lamp dies.街灯熄灭。
another night is over.又一个夜晚结束了。
another day is dawning.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舞台上的女演员依旧在唱着歌,周围的人都被歌曲中平静却强大的力量感染,仿佛看到了月光下铁灰色的城市中,突然在某一角亮起了光芒,驱散了寒夜的雾气。
但是这一切与她无关。
她的每一天,都是前一天,每一个明天,都是上帝给她开的玩笑。
乌鸦啊,什么时候可以停止鸣叫呢?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