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撸了撸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
这还是他老爸冻结他的信用卡之前,他随手买的。现在住陆禺东的、吃陆禺东的,是再买不起这样的手表了,可是关键时刻拿出来装逼还是很管用的。
张老大瞄了一眼他的手表,顿觉自己装逼的本事在经济基础上就落了下乘,不甘心的嘟哝:“那还不如买舟山的岛呢。”
沈公子大笑:“政府不卖啊!”
陆禺东冷眼看着沈舟把牛皮吹上了天,三人走着走着,谁也没发现把低头踢沙子的流波给落在了后面。
流波听到沈舟没把他们去菲律宾的真实原因透露出来,便懒得听他和张老大比赛吹牛了,一门心思用脚趾刨着自己所在处的沙地。
刨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光用脚趾太慢了,他蹲了下来,伸出手,手指划过他刚刚刨出来的沙堆,朝着一个方向滑移了过去。
他心头一动,让肌肉的记忆带着他往下滑去,在沙滩上画出了一道弯折的曲线。
他看着那曲线觉得眼熟,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这曲线代表了什么。
他凭着感觉在这个曲线的某些点上戳下了洞,从下往上戳了十几个,把曲线戳得千疮百孔。
他就这样蹲着,盯着那线条看了许久,直到陆禺东发现他没跟上来,转身回来找他。
“你在画什么?”陆禺东恰好站在这曲线的最高点上。
流波抬起头,阳光倾泻下来,将陆禺东被海风吹乱的短发打出一层金边,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在陆禺东的身后翻卷着生长起来的台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