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只见连城璧一言不发,径直打开了大门。
齐衡大惊,飞快跑过去把门合上,后背砰的一声押上门栓,戒备地瞪着这人。
“你知不知道外面到处都是人?被发现了如何是好!”
连城璧阴沉着脸,语气冰寒:“你一不让我用刀,二不让我动武,三又不让我穿这衣裳。我想穿,当然就只能去问问你爹齐国公,看他那儿有没有了。”
“你,你说什么?”
齐衡被他的无耻惊到了,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天灵盖——这是人吗?分明是地头蛇!无赖!强盗!
“我记得与你说过,这事千万不能被我双亲知道,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断然要受重惩的!”
连城璧事不关己地耸了一下肩,随后煞有介事道:“是么?那如果我跟他们说,你们的儿子钟情于我,将我强行掳来,千方百计留我于府上,日日同眠,夜夜同欢,还不让我出门,他们会如何?”
齐衡只觉得两眼发黑,“什么强行掳来?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胡说!”
教养端正如他,骂人只会一句“胡说八道”,不会那些“泼皮”、“王八羔子”、“混账玩意儿”。
连城璧的目的很简单——威胁。
不过齐衡好歹也在国公府长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随即就反应过来,慌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胸有成竹地收回阻拦他的手,哼哼道:
“你去吧,反正你被发现了也是难逃一死。我大不了就是被责罚一顿,你可就要丢掉性命了。哼,你若是想死,就尽管去!”
这个人虽然会威胁人,哼,脑子却不怎么灵光。他堂堂小公爷岂能随意被人威胁?一个江湖浪客都镇不住,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
“你说得对。”连城璧想了想,放弃要出走的念头,“我暴露出去的确难逃一死。”
看吧,还是被他治理得服服帖帖的。齐衡沾沾自喜,觉得捏住了这人的软肋,很是得意,大摇大摆地去衣柜里拿出一件月白的中衣。
“所以,你还是乖乖——你做什么!你这,这又是要做什么!”
转头的瞬间,他惊呼出声,瞳孔如地震了一般。
只见连城璧走到他跟前,将自己的衣裳三下五除二脱了,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
“你不给我,我就不穿。我不怕冷,倒是无所谓,就看你这个读圣贤书的人,能不能见的惯了。”
“你......你!”
齐衡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哦对了,你也别想着声张出去让人来抓我。不然我就说我的伤是拜你所赐,你惊动你父母,我就惊动整个京城,看最后到底是谁更吃亏。”
“你简直就是无赖!无赖!”
“你再骂下去,我还可以更无赖!”
“你!”
这人心中有廉耻吗?
没有,肯定没有!
连城璧耸肩,“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就看你给不给吧。”
既然第一个法子不行,那就来第二个。反正他对付齐衡的法子多得是,这个从未涉世的小书生,是斗不过他的。
很明显,他现在如愿以偿了。
那晚的结果,当然是齐衡妥协,将那衣裳给了他。
单纯如他,以为限制连城璧不动刀不动武便可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