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虎,刘氏只得先哄着柳毛睡了觉,自己则在伙房里看着火。
每隔一会儿便进李寡妇屋中,试探试探炕的温度,热了便撤了柴禾;冷了便再生火添柴禾。
如此反反复复,只这一宿,便生了九次火,撤了十次柴禾,炕上的温度始终不冷不热刚刚好。
炕上的水行舟,偷觑着如蜜蜂般不辞辛劳、进进出出的刘氏,心里顿时溢出一种温暖似的东西来。
水行舟的正室娘子三年前便因病过世了,留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儿子十六岁,小女儿十二岁。
这三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真心对他嘘寒问暖,原本有两个通房,因为想上位,成天掐尖吃醋,还总是拿水行舟的儿子女儿作伐,心里眼里只有水行舟的银子和权力,惹得水行舟心烦,一年前便全都打发了。
本来不想再娶的,今日见了刘氏,蓦然让水行舟想起了原室娘子何室来,一样的勤快节俭,一样的温柔可人,一样的怯懦含羞,一样的,将他视做天人。
在第十次试探炕上温度的时候,刘氏终于扛不住睡意,趴在炕沿上睡着了。
看着女人眼角上轻微的鱼尾纹,轻皱的眉头,葱白的手指,纤细的腰身,男人不由得会心的笑了,燕小侯爷说的没错,这柳家的人,都极好极好的,让自己好好善待。
自己一定会好好善待的,如果到最后,将刘氏善待成了自己的娘子,让燕小侯爷管自己叫岳父老泰山,燕小侯爷的脸会不会是黑的?
男人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困意皆无,忍不住仔细观瞧起妇人的眉眼来,越看越觉得,这样一个柔情似水、善良如斯的妇人,对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都是极好极好的,对自己的孩子们也会极好极好的。
第二日一早,村中的公鸡们,欢快的打着鸣。
刘氏睁眼醒来,映入眼眸的,竟是一双带着笑纹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刘氏的身子忽了一下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炕上的!身上盖着本应该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
刘氏吓得抱紧身子,怒色道:“你,你、你这个登徒子,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