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你想要玉佩娘明天带你去县城里买一块,这玉佩是你爹说的要给她的。”
“不行!我就要这块玉!除了这块玉,我谁的都不要!”谢婉儿骄纵起来不管不顾,“我自己去和爹说!”
说完兀自朝她爹娘的房间走去。
“爹,那块玉佩您真的要给谢芜姐姐吗?”谢婉儿黏在他爹身边,孩童般攀着她的手撒娇。
谢屠夫向来对他这女儿无奈,捏她鼻尖笑她,“都这么大了还在爹身边撒娇,那是你二叔留给你谢芜姐姐的东西,咱们还给她,改天,爹去城里给你买一块更好的!”
“我不要!”谢婉儿一把松开她爹的手臂,满脸写着不悦,“我就要那块,我都戴了这么多年了……爹,你就答应女儿吧,更何况,这块玉您不说,谁又知道这箱子里还有块玉呢?”
“你这孩子……”
“哎呀爹,你就当没有这块玉不就行了吗?再不然你去城里买一块给她就是了,”谢婉儿软磨硬泡,“好爹爹,婉儿就喜欢这一样东西,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谢屠夫被谢婉儿说得没辙,只好答应,“行,你就留着吧。”
谢婉儿展颜一笑,“谢谢爹!”
谢婉儿心想,这块玉她可得好好留着,毕竟在不久之后,可是要派上大用场,可以救他们全家一条性命的!
翌日一早,谢氏让大儿子谢衡将那木箱子给谢芜送过去的时候,谢芜正与陈大夫讨论着男人的伤势问题。
陈大夫对昏迷的男人诊了回脉,又施了回针,对谢芜道:“别着急,你说的他这症状,我看呐,应该是伤着头了。”
谢芜望着自昨日醒了一回后,便昏迷至今的男人,十分忧愁他还能不能好,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再不醒,瑾玉就要把他拉出去埋了。
“那陈大夫,他这样还能恢复吗?”
“不好说,”陈大夫沉思片刻,道:“这样吧,以后每隔三日我来替他施一回针,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我只能尽力而为。”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身上伤势重,身体虚,在床休息也是恢复,放心吧,没过多久便该醒了。”陈大夫收拾了东西,临出门前复又问道:“你不知这男子的身份,留在家里只怕不妥,等他醒了,还是早些送去官府为宜。”
谢芜如何不懂这道理,可这‘反贼’现如今连自己都不认识,送去官府岂不是羊入虎口?
房间的帘子猛地被人打起,房间里两人楞了片刻。
是谢家大伯家的儿子,谢衡。
谢芜忙起身,将谢衡往外推,又拉到堂屋里,悄悄将陈大夫送出门。
回过头时,谢衡一个人抱着一箱子,扛着一袋东西站在堂屋里傻笑着望着她。
“衡哥哥,你怎么来了?”
谢衡一擦头上细汗,傻笑着将箱子递给谢芜,说:“娘说,给你的。”
谢芜看着谢衡手里那木箱,大约明白了什么,眼眶蓦然红了一圈,小心翼翼将木箱接了过来。
上辈子这木箱她到死都不曾见到,她爹留给他们的遗物,她至死也不曾拥有,如今她终于得到了。
想来昨天她说的那番话,大伯和大伯母有了利弊衡量,但仅仅只用她父亲的遗物还示好,还不够。
“还有这个,”谢衡将肩上扛着的一袋谷子,嘿嘿一笑递给谢芜,“给堂妹吃。”
谢衡脑子与三岁小儿一般,连性情也与三岁小儿无二,单纯善良,没有私心更不懂贪婪,整天没心没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