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从未有女子给人做妾,爷爷亦是教导我做人要有骨气,想必今日这番做妾,是他老人家不曾想到的,他老人家若是还在,定不会让谢家的女儿嫁于别人做妾。”
“对!没错!爹若是还在,绝不会让咱们谢家的女儿嫁去做妾!更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亩的田地把人卖去做妾!”
谢芜仰头望向气得不行的谢屠夫,“大伯,我若是嫁去张家做妾,从此,阿芜岂不是咱们谢家唯一给人做妾的女儿?我名声事小,往后别人该如何看待咱们谢家的女儿?”
这乡下人家,就怕个闲言碎语,十里八乡的传出去,儿子如何娶妻,女儿如何嫁人?
“阿芜说得对,大哥,我之所以知道阿芜要嫁去给张家少爷做妾的事,那是因为这事十里八乡的都传遍了,说谢家为了攀附城里的富贵,把自家女儿送去给人做妾,大哥你在外还算有些名声,这些闲言碎语没有传到你跟前来,可我在周家可听到不少闲话,那句句都是不能听的!”
周氏看了眼站在一侧不曾言语的谢婉儿,“大哥,婉儿还没嫁人,衡儿……也没娶亲,这也就罢了,在城里读书的琰儿若是被这名声所累,一个读书人最看重的可就是名声,你这让他以后如何立足?”
谢屠夫自有自己的注意,没被周氏这番话所打动,倒是为母心切的谢氏慌了神,心里一嘀咕,这周氏的话也没错,琰儿如今在城里读书,以后可是要考取功名的,若是考上了功名传出来有个给人当妾的堂姐,岂不是让他面上无光?
谢氏扯了扯谢屠夫的衣裳,“这……”
她这刚说这一个字,便被谢屠夫狠狠瞪了回去。
妇人之见!
“这事我管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那是张家,阿芜你若是不想嫁给张家少爷为妾,可以,你自己去解除婚约,让我去和张家人说解除婚约,我这办不了,更开罪不起他们张家!”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个做大伯的你不去,让一个小姑娘去?你……”周氏话还没说完,谢芜已经悄悄拉扯住了她的衣袖。
对于周氏今日这番仗义执言,谢芜很是感激。
话说到如今这个地步,已是够了,谢屠夫一退再退,先是遗物后是田地,算是踏及了他的底线,这事他定然是不愿让步的,让他前去张家退亲,这等得罪人的事,他定是不愿去干。
“大伯这些年已经很照顾我与瑾玉二人了,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大伯。”
这等小事?谢屠夫嗤之以鼻。
女儿嫁人这等大事,在谢芜嘴里竟成了小事?
他倒要看看,这一个女儿家家,是怎么把城里张家的婚事退掉的!
“行,你若是能把这婚约退了,我这做大伯的,什么也不说!”
言尽于此,算是不欢而散。
谢屠夫什么没得到,反倒是憋了一肚子火,连喝了好几大碗水消气,众人正准备起身告辞时,门外有人进来,对谢芜道:“阿芜,你家来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