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权势地位,时不时在她面前拿乔,据说后来就被陈国君收拾收拾安排进冷宫了。譬如她还有个小她两天的四弟,不过长得非常不像她爹,反倒像他娘的堂哥的表舅,然后被陈国君封了个不痛不痒的爵位拾掇拾掇安排去了边界
这种八卦听多了祁曜都觉得后脖颈一阵一阵的发凉,总觉得陈国君分分钟在提刀来砍的路上。无奈管住陈阿秀的嘴难于砍掉陈阿秀的腿,顾卿云和萧纪凰倒是练出了绝技,左耳进右耳出,决不在人后胡议是非,当然也是避免在人前秃噜嘴——知道越少活得越好,还是活着比较好。
陈阿秀一路秃噜啊秃噜,终于把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包括道听途说的小段子都给秃噜完了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开始对这一路游学的见闻开始做汇集。对,这看似精明骄纵的大姑娘,至今都没觉得自己是被卖了,反倒觉得父王看重她,让她做了第一个出国游历大公主。真是挺起胸脯的小骄傲。
穿过长而荒凉的城口街道,他们总算来到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商业中心,卸货的牛车驴车毫无章法地满大街排着,刷了红漆的阁楼客栈外立面剥落得斑驳,里边的人倒还不少,大多是过路的商人打尖儿。
祁曜站在分岔路口拎着两个徒弟思索了会去哪落脚。人多耳杂,他不太想去人太多的客栈,但这小破地方看起来,也就这家能住了。在他思索估量的时候,一瘦骨嶙峋的小姑娘抱着一个筐子一拐弯,哐当就撞在了顾卿云身上。
祁曜用了两秒思考这是不是碰瓷儿。首先这路还算宽,他不算挡道,其次他们一行三人站在这,没理由看不到,再次这小姑娘埋着头一个劲往前冲,一副撞不死你算我输的狠样。
祁曜判断完毕,内心平静道:鸭,被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