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张无病对老柯卦象的理解，明德医院中一定能找到相关线索。

    “等等。”凌然拉住靳秦：“队长，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呢。”

    靠卦象查线索，这事听着怎么跟那靠塔罗牌破案的剧情那么像呢？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张无病问道。

    凌然立刻闭嘴。

    自从出了王文馨的事后，明德医院便有些萧索，除了急诊室和几间病房零星地亮着灯，整个医院都黑压压的，陷入一片诡秘的寂静中。

    靳秦和张无病来到王文馨的办公室，门窗上贴着警方的封条，靳秦上前撕了，与张无病一同走进去。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文件和档案之类的东西已经被警方带走，只是都未能从中查到不老蟾的相关线索。

    “你们查封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神龛之类的东西？”张无病问道。

    王文馨身为明德医院的院长，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无神论者。然而，不老蟾的事情就是她惹出来的，所以，张无病断定，在她的办公室里应该可以找到她所信奉或者说供养的东西，他和靳秦或许可以从中查到些线索。

    “没有。”靳秦说道：“不过，我们发现了这个！”

    靳秦走到办公桌旁，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画上是一条躺在礁石上的美人鱼，头枕在臂弯中，一头深红的头发流泻而下，随着水波起伏。鱼尾闪烁着粼粼青光，映衬着身后黑沉沉的大海。人鱼面朝画外，一双哀愁的眼睛冷漠地审视着画前的观者。

    “你们发现了一副画？”张无病说着上前看了看画作下的签名——马良。

    还没等张无病细看，靳秦已将画取了下来，像许多办公室的布置一样，油画的背后是一个嵌入式的保险箱。

    “上次我们过来便发现了这个保险箱。”靳秦说道。

    “里面的东西在你们警局的证物室吗？”能被王文馨小心收藏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不管和不老蟾有没有关系，都值得留意。

    谁知，靳秦摇了摇头：“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张无病并非不相信靳秦的话，而是觉得王文馨既然弄了这么隐蔽的一个保险柜在这里，总不可能什么都不放。

    除非，“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张无病说道。

    “拿走保险箱里东西的人，会不会就是把不老蟾给王文馨的人？”靳秦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或许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拿走？

    张无病想到此，忽然向靳秦问道：“你能打开它吗？”

    靳秦上前打开保险箱，二尺见方的小格子中，铺了厚厚一层灰，似乎许久不曾用过一般。

    张无病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符纸，引燃后扔进保险柜中，喝了一声：“破。”，关上了柜门。

    再次打开时靳秦不由愣住，只见适才还满是灰层空空如也的保险柜中，如今正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

    靳秦道：“刚刚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