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点点头,欣慰地看了一眼宴长临,觉得此人与自己看法总是这么一致。
“但关山青要是真有问题,师长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就怕万一,我觉得还是要禀告司业。”
“可是怎么和司业说?说关山青瞅了见月一眼,两个人差点当街互殴?”
“说了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禁了关山青的参战资格,或者怕梅疏寒出事阻止他上台?战道是春会最重要的部分,优胜者甚至能接受皇帝的亲自嘉奖,梅疏寒想要为自己将来入朝攒名声,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次机会。”
讨论无果,江不恨想了想,摸出来三个宝贝铜钱:“莫急,让我算一卦。”
算什么呢?江不恨想了一下,决定算“这次战道能否一帆风顺,不出意外”。
在众人注视下,江不恨卜算完毕,端起茶水泯了一口,摇头叹息:“大吉。”
纪明卿一拍大腿:“哦豁,完蛋,要出事。”
花见月皱眉起身:“这事我还是不能放心,我去找司业。”
江不恨收起铜钱:“我陪你去。”
宴长临还没来得及说话,花见月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头:“你精神不好就不要乱跑,在这里好好休息。”
面对花见月无微不至的关怀,宴长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
……
小楼上,应南歌正在躺椅上闭眼假寐,听完事情经过,露出奇怪的神色。
花见月与江不恨站在他面前,十分乖巧。
应南歌从躺椅上起来:“你们说关山青有问题,但是没有证据?”
两人齐齐点头。
应南歌重新躺回去,拍了拍椅子:“你们这几天遇到事情是有些多,要是压力太大就多睡会儿。”
言下之意是没事不要胡思乱想。
在应南歌听来,花见月的这个说法实在有些荒唐。
瑶池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大祭酒也不会不知道。比如山脚下的刺客对花见月出手,又比如瑶池中生出那朵剑意莲花,在引动灵气变化的那一刻,他便能感知。
花见月说他与关山青在瑶池差点交手,又是鸟鸣又是冰封,这么大动静他却没有察觉,这真是一件非常不合常理的事。
……但是没人能算尽天下事,总有想象不到意外会发生。这样想着,应南歌又默默坐直。
“你们再把事情细说一遍。”
墙角溜进来一只狸花猫,在距离花见月最远的墙角蹲好,轻轻摇着尾巴,仿佛在赞同花见月说的话。
应南歌看见了它的动作,皱眉思索一番,决定与大祭酒商议一下此事。
花见月无辜地眨眨眼,心想司业你居然更信一只猫。
……
应南歌说要找大祭酒商议,但是却没能如愿。大祭酒刚好离开春会去办事,一时半会儿找不见人。纸鹤传书也要花时间,于是应南歌决定自己先算一卦。
他直接卜算“关山青会带来危险”,得到了“并无异常,一切安好”的结果。
应南歌的卜算水平极高,自然不像江不恨那样永远要反着看卦象。
面对这个结果,应南歌本应该放心,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何况狸花猫都发了话,这事便值得重视。
他在躺椅上闭目沉思半晌,又重新算了算了一卦,这次算的是“战道能否顺利进行”。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