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拍玩儿,给他一推,大好的一张照片就照糊了,眼睛横着他瞪出一脸悲愤。
“来包饺子。”周九良冲桌子努嘴,想想又从口袋里摸出枚钢镚儿拍桌上,对孟鹤堂说,“这硬币我给您包进去,吃着了,19年咱俩一同财源广进天长地久,好不好搭档?”
“成。”孟鹤堂来了兴趣,把手机撇一边儿,拿着硬币去厨房消毒去了,周九良也跟着进去又洗了一回手,才拿着硬币出来包饺子。
周九良时常觉着孟鹤堂不是个正经东北人,一东北人不会包饺子,像话吗?
但饺子是要有人包的,他孟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周九良就只好受受累,包饺子。
孟鹤堂在旁边双手托腮看周九良动手。先把面皮放手心里,硬币夹来,正正好好放中央,边放还边和孟鹤堂念叨:“这可都是咱们今年的福气和财运,一会要不我给您做个记号?”
“行。”孟鹤堂一口应了。
周九良挖一勺馅儿填在面皮里,也没见怎么动作,就是虎口那么一比划,几掐几捏,一个满满当当憨态可掬的饺子就完事了。
孟鹤堂捧场:“可以啊。”
“那你看。”周九良冲他不要脸的那么一眨眼,把那饺子放在面板上,想想又问,“有牙签没?”
“有吧。”孟鹤堂找了一阵儿,递给他,周九良接了,在饺子上绣花似的一阵洋洋洒洒,孟鹤堂定睛一看,俩字:盘他!
周九良把自己手机拿来很是拍了通照,才得意的给孟鹤堂展示:“咱俩今年就靠这火的,这俩字儿,合适。”
孟鹤堂没说话,只是笑,把那饺子端端正正的摆好,心想,这段子都说了多少年了,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呢,他俩人事已尽,不过是机缘与运气,终于转到了他俩面前而已。
他看着那饺子,渐渐眼里就浮起些笑意,想其实这些年在小园子里熬,他并非也是全无运气的。
这就又和那件旧事相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