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不是这么回事,”经冀鹰有些词穷,无奈地道,“算了,你还小,这里头的事,以后哥再慢慢教你吧。”
“我也不是有意的,我那时候不就是怕吗,”经仲宇委屈起来,“我会怕又怎样啊,那把剑可就差点割破我脖子了。”
“知道了,这事是够你受的,”经冀鹰拍拍弟弟的肩膀,“不过,那个人族当时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太子的命,还要我拿你去换他,你想过我真这么做的后果吗?”
经仲宇茫然地摇头。
“我如果真做了,那咱们俩必死无疑,而且还会连累宁州老家许多人,许多许多人。”
“为什么?”
“你知道太子是什么吗?”
“知道啊,就是日后我们的羽皇,”经仲宇低头嘟囔道:“可,可我不喜欢他。”
“噤声。”经冀鹰脸色一敛,“你喜不喜欢他无所谓,但你要记住,我们是宁州经氏的子孙,我们不受要挟。”
经仲宇擦了擦眼泪,正要跟他哥撒娇,忽然吓了一跳道:“哥,我怎么听见有人敲门。”
经冀鹰笑道:“别疑神疑鬼,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敲……”
他话音未落,自己就清晰听见门外传来扣门声。
经冀鹰脸色一变,对经仲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贴着他耳朵说:“我去开门,要有什么不对你马上躲床底下,懂吗?”
经仲宇吓白了脸,点了点头。
经冀鹰反手拔出长柄匕首,贴在腰后,朗声问:“谁?”
门外没人应答,经冀鹰无声走近两步,靠在门另外一侧,悄悄打开锁,猛然一下踹开门扑了过去。
他的匕首未刺下手腕已被人紧紧钳制,那人力气甚大,经冀鹰在练武场上学的这两下在他手里无异于小鸡扑腾,反手一扭,他的匕首已哐当落地。经冀鹰抬头一看,抓住他的是名高挑羽人,他穿着打扮与宫中侍卫不同,一身白袍纤尘不染,腰侧明晃晃挂着一块白荆花玉牌。
这玉牌相当眼熟,经冀鹰苦苦思索,忽而脸色一变,脱口问:“您是坐忘阁的人?”
“放开他。”一个和煦的声音道。
那侍卫立即松手,经冀鹰闻声望去,只见暗夜雨雾之中一个青衣人持伞缓步走来,走到近旁方才从容不迫地收起伞,露出一张天生带着笑意的脸,瞧不清年纪,看不透身份,一眼看过去只觉如沐春风,令人心生好感。
“您是……”
“时间真快,上次我见你,你才这么高,”青衣人微笑着比划了一下腰侧,“不,好像更矮一些,我记得你一把抱住我的腿,脑袋正好能搁在我膝盖以上一点。”
经冀鹰愣了愣,他聪颖过人,不用一会便难以置信道:“叔父,不,经,经大人……”
“一家人,叫什么大人,叫二叔。”经无端笑容加深,过来把伞自然递给那名至羽拿着,“怎么,不请我进去。”
经冀鹰大喜过望,手忙脚乱推开门:“您快请。”
经无端却不忙,他附身捡起经冀鹰的匕首,端详道:“长柄双刃,是好东西,河络那边流出来的?”
“是。”经冀鹰不好意思道,“父亲拿了不少好物淘换来的,便宜了我。”
“你就是用这柄匕首救了太子?”
“不敢说救,太子有勇有谋,且有保命的秘书阵法,准确来说是他救了我。”
经无端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自家人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太子那俩下我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