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微微挑眉,走到小厮临池面前,似笑非笑的以食指挑起后者的下巴,拉近两人距离,接着她朗声问道:
“临池,是你家少爷好看,还是本攻、公子好看?”
“自然是姑娘你好看!”
小少年答得毫不迟疑,在意识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霎时间从头红到脚,活似一颗番茄成了精。
对方可怜巴巴就差头顶冒烟,西门庆哑然失笑,不打算再继续欺负这个可怜鬼。
同管家打了声招呼,小姑娘兴冲冲的走出宅院,等小少年终于缓和好情绪,可以正常和别人交流,门外早已看不到前者的身影。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逛街,西门庆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子,面对满目琳琅,顿时有些懊悔没有牵一匹马出来。
小姑娘原本想买的就多,另外还有容貌加成,一路上的遇到的掌柜都会半卖半送,甚至还有达官贵人要送她整座店铺,没多久身上就挂满了大包小包。
在又一次委婉拒绝某个身份显赫之人的示好后,小姑娘抱着几乎有人高的包裹进入一家临街的茶楼休息。
为了避免被人打扰,西门庆选的是二楼雅间,她刚卸下包裹准备喝口热茶,茶杯还未端起,附近的街道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惊呼。
西门庆下意识朝窗外看,视线捕捉到一匹失控的马,马上的人根本控制不住它,因此一人一马皆疯狂的向东边冲去,而那个方向根本根本不与其他道路相连,有的只是一条深渠。
若是尽头无人,人和马不过会掉进水里,偏偏那里还站着一个不知所措无人看护的幼童,任马上的人喊破了嗓子也不挪动半步。
察觉此事,西门庆登时跃出窗外,运起轻功掠向幼童,想将小孩带到路边,与此同时,有个青衫书生往幼童所在方向跑去,准备以自身躯壳护住小孩。
离小孩距离最近的人是青衫书生,但最先来到小孩面前的人是西门庆。青衫书生为了不撞上两人,身体一仰倒向深渠,失控的马亦已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西门庆以剑柄勾住青衫书生的腰带,另一只手牢牢抓住马蹄向身侧泄劲,凭自己的气力,硬生生控制住三人一马。
马仍有些暴躁,被西门庆制住后,再不能动弹分毫,被她护在身后的小孩子倒是哇哇大哭起来。
回过神来的路人们开始帮忙控马拉人,幼童被循声找来的家人抱走,立于正中央的小姑娘剑柄一抖,顺势揽住青衫书生的腰,将其搂进怀中站直,她和书生乍对上视线,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公子,怎么又是你?”
“姑娘……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青衫书生正是昨日才被西门庆救过性命的李正则,他面上不显,耳根早已红透,目光更是飘渺不定。西门庆略微收敛笑意,张口接道:
“什么亲不亲的,我身上外袍还是你昨日给的呢。算起来是你是第二次——”
小姑娘话未说完,青衫书生以袖遮面,疯狂的开始咳嗽,他浑身抖得厉害,像是要把肺给刻出来,吓得前者干脆打横抱起书生,旁若无人的往医馆方向跑。
由于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西门庆觉得麻烦,直接抱着李正则跳上屋顶,几个纵身后她听到书生虚弱的喊了声:
“姑娘,在下无事,你可以放在下下来了。”
西门庆脚下一停,缓缓松手让李正则落地。后者一手抓着胸口费力喘气,好半天才抬头看向前者,他眼尾泛红,双眸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一层雾气,双唇则是有些病态的粉白,西门庆看着看着,脑子里诡异的窜出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