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我做春|梦梦见你了!安赫尔心里疯狂咆哮。
可实际上,他只能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祈求地说:“费利佩……你先放开……”
他手掌抵着费利佩胸口往后退,身体每碰到他一寸都滚滚发烫,短短片刻,简直受尽折磨。
“生病了?”男人按住他端详他脸色,半撑起身覆在安赫尔上方。
这姿势!就是这姿势!安赫尔快疯了,我一定是还没醒!
他像兔子一样从费利佩身畔窜下床,一溜烟消失在浴室里,隔着门大喊道:“今天要去学校,要迟到了!”
冷水拍到脸上,安赫尔盯着镜子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第一反应很单纯:怎么可以是费利佩?
那男人总有种不可触碰的疏离,梦境中自己居然肖想把神拽下神座,简直颠覆了安赫尔的认知。
他有点愧疚不安,不断重复这只是梦,毕竟还总梦见费利佩要杀自己,可现实中从未发生过。
安赫尔又试着闭眼,结果一想到费利佩的神情,居然心跳就不听指挥地乱成一团。
陌生的悸动如潮水缓缓上涨,一点点浸入胸腔,等发现时已惊涛骇浪。
我喜欢费利佩……
我需要做个心电图,说不定只是心律失常,安赫尔崩溃地盯着镜子——他刚把洁面慕斯挤到牙刷上了。
出了浴室就竭力躲着费利佩,结果在走廊正撞上他。
错身的一瞬间,安赫尔被他轻易地揽住,继而轻轻抵在墙边。
男人穿一件浴袍,衣襟前是坚实的肌肉轮廓,混着荷尔蒙气息的冷香瞬间圈禁了安赫尔。
他抬眼望见那双冷冽黑眸,以及梦里吻遍全身的薄唇,霎时间双腿打软。
杀了我吧……安赫尔默默哀嚎。
“安赫尔。”费利佩蹙眉凝视他,“今天是狂欢节,你确定要去学校?”
安赫尔:“……”
男人摸他脸颊,确认没发烧。
安赫尔抓住他的手,缓缓偏过头,把脸藏在他手心:“费利佩……我没生病。可能,可能也算是病,但没生病”
这不该产生的感情或许只是冲动。但它过于炽热,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法消失。
事情总要解决的,安赫尔思考良久,决定从比较重要的问题入手。
——于是早餐时,他在男人对面坐下,郑重地问:“费利佩,你能保证你不是我父亲吗?”
费利佩:“……”
旁边的梅森不禁笑了:“这是狂欢节专属的玩笑吗?”
看他们的反应,安赫尔稍稍松口气,至少排除了最最糟糕的情况。
但还是没好到哪去——他只要看见费利佩就心慌意乱,最致命的是,对方原本就迷人的地方如今变得更加耀眼,眉眼、手指、衬衫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不经意的神情,几乎一切都能让安赫尔看得失神。
并且很想靠近。
按照他们去东南亚度假的见闻,安赫尔想,或许我不是心律失常,而是中蛊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吸引人!
“安赫尔,别再看着我,你把果酱抹到盘子外面了。”费利佩第三次提醒道。
频频走神的早餐结束时,丽塔发的消息拯救了安赫尔:方便来学校帮忙吗?
梅森送他到了学校,今天是狂欢节第一天,很多路已经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