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炽烈
“他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安赫尔说。
“游轮爆炸。”费利佩熄掉烟,侧脸在影绰灯光下冷峻精致,“别多问,安赫尔。”
安赫尔就不再问,指了指照片:“从前的你也很迷人。”
少年时期的他,不仅有天生的尊贵优雅,还有恰到好处的温暖与凛冽。
“你对我……不全是因为我父亲,对吗?”安赫尔茫然地轻声说。
他分辨不清,费利佩是否爱自己,他的吻究竟出于补偿还是对某个人的回忆。当他看他的时候,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永远失去了的人。
“安赫尔,过来,”他终于将照片扣在桌上,对安赫尔微微张开手臂,“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很怀念他,他曾是我……最信任的兄长与朋友。”
安赫尔温驯而热烈地吻他,被费利佩托抱起来进入卧室,压在床上深吻。他近乎狠戾地吮噬安赫尔的唇瓣,将他紧紧圈|禁在怀中,彼此气息交错。
费利佩从未如此狂热,也从未如此越线。
像被沃伦韦尔的名字唤醒某种情绪。
他解开安赫尔的衣扣,一手摩挲游走于少年的腰身,另一手扣在安赫尔脑后,修长手指插在淡金柔软的鬈发间,每一寸抚摸都引燃了他的身体。
他只是耐心地、强势地吻着。
当他停下来,垂眸瞥见安赫尔肋侧的刺青,低低地问:“怎么回事?”
“图案是一段声轨。”安赫尔喘息着闭上眼,睫毛与身体微微发颤,软得没了力气。
“不打算解释?”费利佩继续轻轻地亲吻他,这太致命了。
安赫尔攥在他衣襟的手指收紧,最终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你有自己的秘密了。”男人一如既往不追问。
这是他们之间最像寻常恋人的一段时光,甚至一切无关欲|望——壁炉里的火,干净的亲吻,安赫尔在温暖阳光里笑着索要拥抱。
尽管这时金发少年还不懂他的爱人。
这不是最热烈的燃烧,却是再也不能释怀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