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你会好起来的。”安赫尔以肩膀面对面支撑他坐稳,拧开水,喂他服药。
费利佩体温不断升高,闭着眼,不知还认不认得安赫尔声音:“梅森呢?”
“他让我照顾你。”安赫尔从药箱取出一支注射剂,像丹尼从前教过自己的那样,为费利佩静脉注射进去。
上帝保佑,居然这时候还能找准血管。
药不知何时才能起效,衬衣彻底湿透,贴在费利佩身上,安赫尔也淋了半身冷水,惊魂未定。
给费利佩解开衬衣扣子,解到一半,高烧的男人攥住安赫尔手,手臂紧扣安赫尔的腰压至身前。
安赫尔瞬间失去平衡,压着他倒在床上,霎时怒火中烧:“再乱动我立刻就走!”
黑发湿淋淋的,费利佩脸色苍白,黑眸掀起一隙,渐渐又合上,浓密睫毛低垂。
怎么舍得走?安赫尔心一下子软了。
男人湿透的衬衣解到一半,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冷峻面庞像是失去意识。
安赫尔咬牙切齿,手指发抖,威胁这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性|感?乖乖听话,否则我可不管分没分手,今天就睡了你!”
费利佩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安赫尔冷哼一声,郁闷地跨坐在他腰上,继续给他解衬衣扣、脱掉衬衣。移到西裤腰带扣上时停住了,把灯全关掉,才接着替他解开皮带。
无意之中,不知碰到了哪儿,费利佩按住他的手,勉强撑起身坐起来。
安赫尔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起身,在黑暗中将睡袍和干净衣裤递给他,在旁边听着换衣服的窸窣声。
扶他躺好,药物不知道究竟起没起效。
透过布料,费利佩浑身仍是滚烫,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打开一盏床头夜灯,淡淡昏黄光线中,费利佩闭着眼,薄唇愈发没有血色。
安赫尔取来冰袋,敷在他额头、垫在颈后,守着他好半天,低头发呆。
不论成瘾与否,能算在毒|品里的,必然折磨人。
费利佩醒了一会儿,意识昏惑,显然痛苦不轻。但这人意志力强大得可怕,除了拧起的眉心和微抿着的唇,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都是为了我父亲?”安赫尔的手指抚过他完美的下颌线与修长颈项。
他低头以脸颊贴上费利佩脸庞。男人掀开眼,黑眸泛起血色,注视着安赫尔。
金发少年一身黑金相间的侍应生制服,衬衣扣严丝合缝地系至领口,衣襟半湿透,有种意外的惑人味道。
“认得我是谁?”安赫尔忧心忡忡,望着他迷离黑眸。
费利佩没说话,伸手轻轻勾着他腰身。
“费利佩,我害怕。”安赫尔俯身,抬起腿跨坐在他腰间,埋头在他颈边,深深呼吸。
男人握住他的手,不甚清醒的意识似乎还能认出安赫尔,哑声道:“会没事的。”
安赫尔鼻尖轻轻蹭蹭他的鼻尖,气息交错,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种种后怕涌上来。
他就这样轻柔地、若即若离地轻蹭过费利佩的眉眼、唇和耳畔,脱掉自己的衣服,又一点点解开费利佩身上袍子的衣带。只是跨坐在他身前与他耳鬓厮磨——没有吻,也不说话,男人炙热的手掌抚摸安赫尔的腰,抚过他背脊,带起一阵阵战栗。修长手指挟着火热温度,一寸寸划过安赫尔光裸的|小腿。
他们彼此像两只取暖的野兽,寂静中不断厮磨,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对方身体。以最单纯的肌肤之亲,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