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查姜吕氏的案子。”
“真的呀?”白捕头诧异,“皇帝陛下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我也纳闷。出宫前,我特意向平内侍打听来着。”
“他怎么说?”
“他只说叫我们尽心查,查彻底。”
“尽心查,查彻底?”白捕头嘟嘟囔囔,猛地一拍大腿,“哎呀,这话里有话呀!”
蓝府尹翻个白眼,“可不话里有话么。我觉得是叫咱们往证邪宫那边摸索,你说是不是?”
白捕头顿时一喜,“管他是不是,这回咱们干脆把证邪宫连锅端了不就完了?要是再过个五六年,恐怕咱们想动都动不了了。”
蓝府尹默了默,“成!你着手准备,该调人调人,把功夫好的都弄都城来听令。我想办法再探探陛下的口风。省的以后落埋怨。”
“不会,不会。”白捕头连连摆手,“平内侍不都说的挺明白的了么。尽心查,查彻底。证邪宫怎么回事,陛下心里明镜儿似得。再一个,要不是皇帝陛下发话,平内侍敢把这这话露给你么?”
蓝府尹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姜家那边,你勤跑几趟,人家是苦主,这么多年过去,咱们突然登门造访查案,人家要是没好声气对你,你多担待。”
“别看姜家是商户,懂礼着呢。姜大娘子您知道吧?”
蓝府尹嗯了声,“她怎么了?”
“姜大娘子那仪态,那举止,比贵女都比得过。”
“真的假的?”蓝府尹质疑。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蓝府尹将信将疑,“坊间不是传说姜大娘子有点傻么?”
白捕头嘁一声,“那纯粹是造谣。”忽然灵光一闪,“诶?顺便把背后嚼舌头的根儿拔了,算是补偿姜大娘子的丧母之痛。”
蓝府尹扁扁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嚼舌头的跟丧母之哪能挨的上?”
白捕头正色道:“挨得上!”
“行吧,你看着办就是了。证邪宫这事,你知我知,不能再有旁人知道了。要是走漏了消息,差事办砸了,咱们都得回家卖烤红薯去。”蓝府尹郑重其事的说道。
白捕头晓得个中厉害,拍胸脯保证,“您就放心吧,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口风紧。”
自打姜妧见过辛夷,镇日思量的都是能否如愿以偿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她心里存着事,胃口大减,没两天的功夫,小脸就瘦了一圈。
吕甫瞧着心疼,以为饭食不合她的口味,有事没事的就把厨子叫到跟前耳提面命一番。
清早,姜妧陪他用完早饭,一块上山闲逛。燕三娘和白小乙跟着,香玉香梅留在瑶华院听信。
“你看,那片荒地今年刚开出来,等明年春天,种上豆子。”吕甫又往旁边一指,“那边栽几株桃树,等过个三年五载的就有大桃儿吃了。”
“得等那么久啊?”姜妧望着光秃秃的地面,“干脆种点菜得了,三五个月就能吃进嘴里。”
吕甫拈须大笑,“我来问你,大桃儿好吃不好吃?”
“好吃啊。”
“但凡好吃的东西,必得付出一番辛劳才能获得。你看咱们自家产的稻米,不光是插秧、收割、脱粒就能成为一碗香喷喷的稻米饭。先不说人有多辛苦,就连小鸭子们也都勤勤恳恳的帮着捉虫施肥呐。”
姜妧静静听着,吕甫拍拍她的头,“所以,福儿要懂得感恩,你吃的每一口饭,都得之不易啊。”
诶?貌似不是在说稻米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