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诚心来捣乱的!
白湘莲收拢了纱衣,一本正经地睨着她,“你不是被那晚的那位爷买了么?怎么还赖在里……”
李簌和这才惊觉,原来她是要赶她走。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这话应该由李妈妈来跟我说吧,怎么你越俎代庖了?莫非你不光要竞选花魁娘子,还要继承醉仙楼的百年基业当下一任老鸨?”
“噗嗤!”
白湘莲自个儿的丫鬟忍俊不禁,想想白湘莲做了老鸨的模样就想笑。
她斜睨了身边人一眼,继续瞪着李簌和,“你……你少跟我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我懒得跟你废话,那位爷是不是腻味你了,要是!你降服不了,便让给我,我不介意接手!”
李簌和一听,浑身炸毛,“啪地一声”,小爪子一挥就招呼上去了,“胡说!”
她双手叉腰,像个小悍妇似的,气场十足,吓得身边人都目瞪呆,“凭你也配玷污他?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白湘莲被她打得愣住了,鲜艳的唇张着,直哆嗦,“你你你……”
李簌和高傲的翘着脑袋,“你什么你!他已经被我睡过了,是我的人,就是抓去沉塘了也不给你!你做梦吧!哼!”
他是老天爷安排给她的驸马,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生得俊美脱俗,气质卓然媲美谪仙,她勉强接受了,怎么可以让给白湘莲呐!
彼时,厢房内,把酒言欢的两个男人恰好将外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沉塘!这个好!有新意!”
月白长袍,玉带束冠的男人长眉上挑,伸手搭住端坐一边的男人肩膀。
还未说话,却被那人用折扇打下去,“自重!听闻你最近好男色,以后离我远些!”
白衣男子瞬间跳脚:“胡言!我花间游阅尽天下美色,怎会好男风!倒是世兄你,平素不近女色……头一次采了野花,还是朵带刺儿的,莫非世兄你,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嗯?”
他挤眉弄眼,艳若桃李的脸上满是揶揄之色,男子却气定神闲,泰然处之。
这手持折扇的男人正是叶岫玉,他从进来到现在,正襟危坐,在青楼喝花酒愣是端出了升堂的气势。
花间游看他不为所动,心下不甘,叶岫玉何许人也?
千年老树万年的根,居然也在青楼找到春天开了花,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这个戏弄他的机会。
睨了睨他的神色,男子继说:“既然得了人,何不收入府邸,何苦放在青楼里生受,这么烈的性子,恐难生存呐!”
叶岫玉闻言,破天荒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花间游的眼睛,一本正紧地说:
“第一、她是青楼女子,第二、她并非秦淮本地人,口音偏北方,第三、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异常兴奋,恐怕另有所图,不能冒这个险……”
花间游脸色咻然变了,整个人脱胎换骨地正经,“北方……世兄你是说……”
叶岫玉点头,“不错,十天前,赐婚当夜,我不慎,中了一味来路不明的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