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所中难以置信:
“你们真他妈是畜生!”
四人默不作声,绞缠的视线比秦所中的掌纹更要杂乱,秦所中意识到哪里不对,但现在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有人说谎了。
陆定西点了根烟,明显是意有所指: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
林南落立刻回道:
“听过一句话没,贼喊捉贼。”
“你自己就是贼。”
顾沉东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嘴。
“谁是谁不是,拿证据证明就是了。”
目前看来季北流是最理智冷静的,提出的建议也很可行。
“证据可以伪造啊!”
“你妈的顾沉东!”林南落美人怒目,“你是杠上开花节节高一山更比一山高吗?”
陆定西煽风点火:
“不错,会说话就多说点。”
“大明星,说话过点脑子行不行?”顾沉东没空去理会陆定西的挑衅,“这孩子要真是你的,你以后在娱乐圈还怎么混?喂二流子,国内明星要是flop了怎么说?”
“糊。”季北流简单一字,掷地有声。
“糊!”顾沉东学会了。
林南落气得喉咙一哽,大概所有明星对“糊”的恐惧都和股民对“跌”的忌讳旗鼓相当。
秦所中不耐烦了:
“得了得了,要不你们凑一桌打麻将吧,谁赢了就当爹,亲爹,服不服?”
“不服!”顾沉东在法国生活多年,根本不会打麻将,立刻输在起跑线。
“行了,除了季北流其他人都先出去。”
秦所中态度强硬地把剩下三人都“赶”了出去。
季北流是秦所中捡回来的,字面意义上的捡,那时的季北流又瘦又小,像只一手就能捏死的孱弱小猫,秦所中善心大发收留了他。
“过来坐。”
秦所中拍拍身侧的位置,季北流听话地坐到秦所中身边。
“这里没外人,你说实话吧。”
外人这个词就有点微妙,听着有招安或者警告的意思。
“你生日那天,大家都喝醉了,他们回去之后,我就把你扶上床休息了,但你醉得太厉害,又哭又闹,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没忍住,”季北流体贴地问,“你要听后面的吗?”
秦所中心力交瘁:
“不用了,证据呢?”
“你左腿根内侧有两颗痣。”
秦所中确实左腿根内侧有两颗痣,。
“你出去吧,叫沉东进来。”
“嗯。”
季北流转下门把手前,对秦所中说:
“我对你问心无愧,那你呢?”
秦所中没有回答季北流。
“过来坐。”
秦所中拍拍身边的沙发,顾沉东坐下了,他在秦所中面前,永远是条温驯又听话的大狗狗。实际上顾沉东一直都很听秦所中的话,从他们在孤儿院开始就这样。
直到有天来了个男人,带来了一堆葡萄给孤儿院里的小孩子吃,等孩子们吃完后问他们哪串葡萄最好,秦所中选了一串,他让顾沉东跟自己选一样的,所有小孩里只有他们选了这串又酸又苦的葡萄。男人只想领养一个孩子,又给了他们一些葡萄让两人吃,秦所中继续让顾沉东跟着选,在给男人看时,秦所中把自己的葡萄换了,于是男人最后领养了顾沉东。
当年的顾沉东无法理解,他一边被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