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管家便又带着人回来,面色凝重的将手里的账册递了过去。
“侯爷,这是老奴在那宅子里搜出来的账册。上面记录着这些年付婆子的男人姚旬达帮夫人管理铺面时,以次充好,赚取大量银子。最后想是又做了假账,欺上瞒下贪墨巨额金银。加上夫人给二姑娘准备的五千两,足万两有余,实罪该万死。”
在那宅子抄出大量金银后,管家也是心惊不已。
只觉得这付婆子夫妇俩,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按说做下这等事,更该比常人老实安分,却不想这付婆子倒是张狂过头了。
这下好了,被一锅端了。
当真是。
大快人心啊!
他这做管家的兢兢业业,都不敢起什么心思,这俩倒好。
啧,活该呀!
好好的,招惹二姑娘作甚,作死了吧。
二姑娘也是厉害,付婆子秘密置办的宅子,侯府里没一个知道,竟也被她早早的就摸清楚了地方。
当真是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不说管家心中久久难平,就是长宁侯也是震惊了,看着那一箱箱的银子,还有手中的账册,不由脸沉如墨,黑得不能再黑。
一众下人,吓得都缩着肩膀,唯恐被盛怒中的长宁侯迁怒。
“好个欺上瞒下的恶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
长宁侯怒瞪着连同银子,一起被带来的姚旬达父子几人。
“侯爷饶命,这都是小的婆娘贪心太过,非要……小的也是被迫的。更与老奴的儿子无关,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侯爷饶命啊……”从侯府管家带着人突然上门,他便知道,东窗事发了。姚旬达也不强辩什么,只是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了付婆子头上。
他的两个儿子也哭求着,更是朝着付婆子这个亲娘声声喊着。
本想奋起反驳的付婆子,顿时颓了脑袋,一声不吭。
“好啊,枉费我这般信任你,你就是如此诓骗于我,把我,把我……”当成傻子一般耍弄。
长宁侯夫人指着付婆子,脸色黑白交替,又是失望又是愤怒。后边那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压根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下人欺瞒耍弄了。
“娘,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咱们家这么多银子,我为什么不知道,娘,你骗我……”
人群中,姚杏儿看着那一箱箱晃眼的银子,这本该有她一份,她娘却瞒着她,不想给她,这般想着整个人都疯了,脑子一热冲了出来,大声质问着。
付婆子被她晃了几下,抬手直接抽了她几个耳刮子,破口大骂“你想知道什么?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你兄长他们都不知道,你还想知道,呸,不要脸的小贱货。还敢贪心,美的你……”
“呜哇哇……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姚杏儿被抽懵了,跟个傻子似的哭了起来。
付婆子却管不了那么多,跪爬着朝长宁侯夫人去“夫人,夫人……老奴知错了,老奴就是一时被黄泥糊了眼,没止住贪心,这才犯了错。夫人,您看在老奴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伺候您这许久的份儿上,您就饶了老奴一次……”
见她不为所动,付婆子哭得更是伤心凄厉,抹着泪,提起了以前的事。
“夫人啊,您还记得嘛?您怀二公子的时候,是老奴一直陪在您身边。那墨姨娘要害您,也是老奴给您挡了,还有……求求您看在往日的主仆情分上,您就饶了老奴一次……老奴发誓,真的只是没止住贪心,眛下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