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6.第六章:练剑
闷头吃饭。

    虞丫头看看她娘,又看看魏知白,又搞不懂了。

    她娘看不上知白当上门女婿,怎么又待知白跟亲儿子似的了?

    炊烟晚色起,夕阳浸绿水。

    此处人烟尚算稠密,茶棚酒肆陈列,居舍多带有小院或篱笆。

    做完一天的活计,回到家中,粗茶淡饭上桌,揭开的是一天悠闲时刻的序幕。

    有些人家吃饭晚些,有些则像虞大娘家一般早早地吃了饭,但总归都是在天光未散,夕阳仍昳丽的时候。

    老太婆坐在竹凳上摘着豆角。女人们忙着收拾碗筷的时候,男人们就坐在院子里编着鸡笼。

    一个小孩儿偷了妈妈的缝衣针,正躲在角落里又敲又打,又掰又摁,想把针弄弯,做成钓钩,好明天和小伙伴一起去钓鱼。两个大些的孩子蹲在门口的黄泥道边,用尖石子在地面横横竖竖画个棋盘。然后各从怀里摸出个盒子来,打开一看,是用收罗的小石子和泥巴捏的小棋子,就这样你一个泥棋子,我一个石棋子地蹲在地上下起棋来。

    虞大娘家的院落可以远眺鹿门江,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

    魏知白就站在树下。

    手里握着一把简陋的竹剑。

    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在练剑。

    他已经这样站了许久。

    虞丫头也已经习惯他这样无声无息地站在树下,站上一刻钟,站到夕阳燃尽余晖,站到明月当门……也不知道是否还要站到朝露在草叶上凝滑?

    反正她总是忍不住困先去睡了。

    他爱站多久站多久,反正他站着不动也好看。

    现在还早,虞丫头正在给院子里的鸡喂食。她一边喂,一边偷瞄魏知白。没注意一把小米滋溜溜地全洒到了一处,撒丫子跑过来的鸡挤在一起,因为抢食而乱叫,很快就你啄我扇地争斗起来。

    “咕咕咕!”

    “咕咕噶!”

    “喔——!”

    虞丫头手忙脚乱地驱散群殴的公鸡母鸡们,公鸡啪啪地拍着翅膀飞上魏知白的肩头,昂首傲视着,他也仍未动。

    他仿佛痴了。

    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

    然后,一片青叶落下。

    他动了。

    公鸡的身子耸动,但鸡头不动。

    落叶飘坠在地时,一片已变作两片。

    是顺着脉络被削成两半的。

    ……是的,他在等落叶。

    夏日也有落叶,但夏日的落叶并不多。

    夏天的树是不容易落叶的。

    他知道自己敌不过魏灵风,更不要说杀死靖临侯魏晋箜了。

    但他仍用这个笨旧的法子练剑。

    因为他没有别的法子。

    他不像陆见琛出身于江湖名门,自有世家绝学的传承;也不是魏灵风身世显赫,请得起名师教授……他唯有把能做的事情做好,做绝,做到极致。如此一来,方有机会自我超越、自我突破。

    虞丫头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魏知白。

    见他仍然站在树影下,落一身斑驳的残阳。她既觉得松了口气,因为糗态未曾被瞧见,又芳心有些落寞。

    魏知白英俊的面庞,还带着天真而青涩的弧度。他和虞丫头见过的粗俗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发脾气,更不会说那些粗鄙的脏话。

    然而他却仿佛又永远是那么冷漠,难以亲近。

    虞丫头转身要去拿扫把扫一地鸡毛,就看到篱笆外的

-->>(第3/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