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画凝视赵子颛离开的方向,沉思良久。
然就在她转身的那刻,她陡地道了句:“回渊渟院,把九栀给我叫来!”
青溪愣住。接着茫然的表情渐渐明朗,她终于明白了!
是九栀!
青溪咬牙应声,转身便走,却见渊渟院方向跑来个小丫鬟。
“见过世子夫人。”小丫头刹住脚,气息不稳地福身道。
容画认识她,这是西院二夫人身边的笕夏。
“世子夫人,奴婢找了您半天了,二夫人唤您去西院一趟。”
……
“容画,你好个心思啊!”
一进门,容画便听西院正堂上,梁氏冷目道了句。
容画扫了眼,见堂上伏地而跪的正是九栀,她心下一沉,镇定地对着盛怒的梁氏福了福身。
“我往昔怎没看出你是这般狐媚性子!”梁氏呵斥,随即讽笑道,“哼,也是,梁孟玉那般心机算计,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安分!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姨母……”
“我可不敢当这声姨母!我也没你这样的外甥女!”
梁氏陡然大喝,惊得跪在地上的九栀一个激灵。
她撩起眼皮看看二夫人,又战战兢兢地瞄了眼身边的容画,料想今儿是逃不过去了。
九栀清楚,自己是渊渟院的人,就算找各种由头把自己摘出去,二夫人也不会搭理她的,她还是被世子夫人捏在手里。
后路不能断!
“二夫人,您别怨世子夫人,那芙蓉糕是我做给二少爷的!”
这话一出,容画明白梁氏的气打哪来了。
就在刚刚,未来之前,容画已经猜破九栀的心思了,这段日子不管她是模仿自己还是盯着自己,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接近赵世骞。
想来玉簪园里,赵子颛看到的也是她吧!
容画这还没来得及质问呢,她这心急的糕点都送到西院来了!
眼下这错她认得倒是快,可人家得信啊。
“呵!”梁惠茹哼声,“好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容画,你这不但能勾男人的心,连下人都笼得这么听话啊!”
“二夫人,您误会世子夫人了,那糕点确实是我做的。我,我是倾慕二少爷,所以……”
“闭嘴!”梁氏大喝。“你一个东院的丫鬟,才入府几日就敢勾搭西院少爷?‘倾慕’二字也是你个狗嘴说出来的!你也配!”
九栀被臊得脸通红,红得都快滴血了。
梁氏瞪着容画,冷道:“加了薄荷的芙蓉糕,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做吗?若不是你指使,她怎会做?她如何知道我儿爱吃这糕!
“容画啊,我待你不薄吧,我宠你跟宠自己女儿一般,可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同我儿情投意合我比谁都明白,可你毕竟嫁了。你二人有缘无分,就别跟天争了行吗?”
“我知道退婚不怨你,但你如今办出这种事来那就是你的错!”
梁氏怒斥,看着低头不语的容画,又道:“容画,你想过你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吗?你们非但回不到过去,若让大夫人和世子知晓,他们还容得下你吗?你就想顶着不贞不忠的名声过一辈子?”
“就算你不怕,我们怕。我儿还有大好的前程,我不能让他毁了!”
梁氏越说越激动。想到儿子日日去那玉簪园,还不是舍不得她!
“容画,算姨母求你行不行,你放过我儿吧!”
“姨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