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画想要挣扎,可瞧着他那张还带着愠气的脸,她不敢吱声了。
微干的唇颤了颤,她努力平静,可道出的声音里,委屈之意压都压不住了。“我是冤枉的。”
这话一出,“轰”的一声,赵世卿的怒意瞬间崩塌,他心都化了,眉眼中的冷清散尽,他长出了口气,柔声道:“我知道。”
“你如何知道!我看你就是被她给迷住了!”
沈氏指着二人大喝一声。听闻儿子刚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直奔祠堂,她这气更是压不住了。
“我亲眼见你们贴在墙角亲近,你还敢说你冤枉!好,这次冤枉,那你日日去玉簪园和他相会呢?昨个你不是还做了糕点给他!贼心不死,你还敢说冤枉!”
“母亲,你误会了,那不是她。”赵世卿低声道。
他居然还帮着她说话,沈氏气到极致竟然笑了,目光里满是失望。
“世子啊世子,枉你聪明这么多年,竟被一个丫头迷得没了心智,这事都摆在眼前,还敢说误会?你想被她误到什么程度!”
“我说的是事实。”赵世卿盯着沈氏,镇定道。
“事实?”沈氏反问,“你还敢说你没被她迷惑!她欺骗侯府,归宁不回可是你帮她瞒下的!”
乍然提到归宁,容画僵住,她抬眼看了看赵世卿,只见他硬朗精致的下颌紧绷,喉结滚动却没说出话来。她叹息推了推他想要下来,可他双臂却抱得更紧了。
沈氏也意识到了,指着儿子大喊:“你把她给我放下!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
沈氏气得都快跳脚了,可赵世卿依旧镇定,他视线低垂看了眼怀里的妻子,道了句:“母亲,待您气消了咱们再谈吧。”
说罢,连个回应的机会都没给沈氏,抱着容画走了。
“孽子,孽子!”二人出门时,听到正厅里沈氏带着哭腔的喝骂声……
回到渊渟院,赵世卿赶紧把容画放在稍间床上,容画跪得腿又麻又胀,方一着床便忍不住皱了皱眉,酸得都不敢伸直。
赵世卿扶她躺下,坐在她腿边,没待容画反应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
“世子爷!”
她喊了声。赵世卿没停,把她宽松的中裤推到了膝上。
膝盖都红了。他摸了摸,冰凉凉的,整条腿都如浸了冰似的,他没犹豫,直接解开了衣襟,抱着她一双小腿揽进了怀里,她冰凉凉的膝盖正抵着他的胸口。
麻胀逐渐有了暖意,容画从局促慢慢淡定下来,直到他疼惜地道了声:“真傻。”她再忍不住了,被腾暖的心一酸,眼睛也跟着湿了。
她用手遮住了脸,双肩颤抖,努力压抑着哭调道,“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他温柔应。
“他们都不信我……”
“我信你。”
“……”
小姑娘不语了,可她还在哭,越哭越厉害,眼泪顺着指缝流出。这是赵世卿第二次见她哭,上次还是在洞房那夜。
他想哄哄她,可又觉得还是让她发泄,哭个痛快吧。
她哭了良久,他以为她累了,可当她把双手拿下来的时候,他看到的不是疲惫和无助,她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她轻声道了句:“我好了,不冷了。”
赵世卿没放手。她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小腿还被他抱在怀里,她面对他,二人不过两拳的距离,近得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