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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随性的她
,她为了表现出不乖的样子,踩着大号拖鞋,顶着几乎竖上天的发型,穿着奶|黄色的吊带睡衣大大咧咧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妈妈一下子看明白了她这点小心思。

    “叨你两句就闹性子。”妈妈在她胳膊上拧了下,没再追究她洗头发的事情,反正吹干了就好。

    林闻语在练琴了,房门没有关紧。

    陈可轻没敲门,从门缝里伸进去半个大脑袋(蓬松的头发面积可观)。

    “嗨。”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好奇:“可以听你弹吉他吗?”

    林闻语手没有停:“可以啊。”

    陈可轻踢掉拖鞋蹦到床对面的沙发上,面对林闻语跪坐下来,表情很是认真,认真得让林闻语有些矜持。

    她知道陈可轻多多少少算个小明星,长得好看是理所当然,可此刻真真切切认真地打量起来,仍旧觉得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头发也没打理,面上也没有用妆,衣服都没的穿正的小姑娘还是让人想用惊艳来形容。

    “有想听的歌吗?”林闻语按住了震颤的琴弦。

    陈可轻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林闻语噗嗤笑:“不行。”

    “为什么啊。”陈可轻有些失望。

    “听太多遍有些腻。”林闻语偏头想了想:“给你唱我写的歌,好不好?”

    “好吧。”陈可轻表示没意见,将抱枕团在怀里,努力坐正身子。似幼儿园老师要开课时的学童般,瞪着眼睛等待奇迹发生的模样。

    林闻语笑着重新拨起了弦。

    是首调子很轻快的歌。

    她唱完后,陈可轻拍了拍巴掌,然后表示:“我还是想听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不唱。”

    “小气。”陈可轻轻哼了下,转而低头又拨着手腕上的红绳子四下看了看:“哪里有小刀吗。”

    手上的红绳在手腕上挂了两三天,已经打了结不好取下来,打湿后蹭得皮肤红红的,还痒。

    当下肯定是找不到小刀的。

    “你的打火机呢?”

    “我没有经常抽烟。”再说,就那么点空间,打火机点上也难保不会烫到手。林闻语放下吉他走上前,捏过红绳的绳结捻了捻,然后跪在地毯上认真地跟那个死结磕了起来。

    两只手怎么也强过一只手,陈可轻悬着胳膊任林闻语折腾。

    林闻语左捻右捻,好不容易把绳结拧出来个毛边,指甲掐上去却吃不住力,她也没多想,低头就用上了牙齿。她的唇边擦过的陈可轻腕间的肌肤,抿上,蹭了下。

    林闻语把红绳拾起来,在陈可轻眼前晃了晃:“诺,好了。”

    “谢……谢谢。”陈可轻没接红绳,顶着一头乱发讷讷地小跑回房间。

    她一头扎进被窝里闷头想了好半天。

    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她的口水弄到我的手腕上了。

    好像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