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也不耐心管这种事儿,待在警局也没事干,就时不时去去部队,再不然就待在傅家,或者出去转转——主要是在傅家的大宅里面规矩多,人也多,傅寒时还老和老爷子吵架,就有了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正在物色好宅子呢。反正傅寒时也不差钱,本来好几处宅子都看好了,姜小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被咬了耿耿于怀,老是在傅寒时耳边嘀咕什么“风水不好”“呀,这不是阴宅麽?”“住这里的人一定会倒霉吧”这样的话。
傅寒时其实本来不怎么迷信的,但是这土拨鼠都能成精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那天咬了她,她觉得丢脸了,不给她报复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他呢,就装作了都信的样子,一个宅子都没有选。
倒也不知道那只鼠是不是良心发现,早上五点被踩脸踩醒的傅寒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只鼠特别兴奋地宣布——
“额!今天!要做饭!午饭额包咧!”
傅寒时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偷偷溜走那一次和他说等案子完结就给他做饭的事情,可是瞧着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就做午饭了?
姜小鱼瞪他,“尼莫做过饭瓦?额要做汤咧,要熬一过早桑!尼帮额让厨房滴银走开……”
傅寒时挑眉——那可不,他还真的会。
他小时候是跟一个卖菜的瘸腿伯伯长大的,伯伯一出去买菜,都是他做的的午饭,所以说不光会做,味道还不错,只是后来大了渐渐地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动手做过了,想起来还有点儿怀念。
傅寒时顶着两个的黑眼圈起来,将姜小鱼提溜去了自己院里的小厨房,把厨娘都叫去宅子里面的大厨房干活去,抱臂看着那只鼠,十分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把饭弄熟,被轰出厨房前还再三叮嘱,“你给爷记住别把厨房给炸了啊……”
傅寒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虽然这只鼠说了自己就熬汤,不炒菜,但是鉴于她就比汤锅高一点儿,汤勺都要靠扛着的这个事实,他就觉得这事儿不成。
傅寒时也不敢走,在搁在门口晃悠。老金还以为他这是要练拳呢,来问了几次了,傅寒时也不能说是守着一只土拨鼠做饭吧?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打起了太极拳。
只是听着里面“哐哐当当”的声音,傅寒时就觉得不行,刚刚想要问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细小的叫声,“额,莫得事,尼不要进来!”
傅寒时只好原地继续打拳。
躲在一边看着傅旅长打拳的金安就有点儿发愁了——这傅旅长啊,怎么打个拳都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呢?这是走火入魔了还是练出了境界了啊?金安看了一会儿没瞧出啥,叹口气就走了——也不知道旅长最近怎么了,难道是谈对象了不成?
当看到里面冒出了黑烟的时候,傅寒时也继续淡定地打拳,主要是太极拳这个平心静气的效果特别好。
当然了,直到里面发出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求救声,“服焊丝!救命!救救额!!烫死鼠咧要死鼠咧!!”
傅寒时踢门进去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姜小鱼——因为雾太大了,开门散了一会儿,也没有在灶台上找找鼠,碟子上也不在,地上也不在,直到姜小鱼发出了呜呜啊啊的哭声,他才终于找着鼠了——
嗯,在汤锅里。
汤锅很不巧还是大号的,比那只鼠都要高一半儿,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毛都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