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森山治是一个地方来的人,会说的中文更是寥寥无几,只能听懂一部分而已。
所以刚被严钧晟手一揪,他就立刻紧张起来,只会说不是不是,完了嘴里一阵叽里咕噜,叫人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严钧晟也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但是心里那股子火直往上蹿,憋得他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跑来学生们上课的地方,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森山治那个狗东西是打算搞什么?
妈的。
等着下了车,森山治早就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引他进去的是学校的一个老师,很清秀的一个姑娘,戴着大大的眼镜,镜框好像很沉的样子,时不时就得伸手推一推。
等着他走上过道,森山治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脸色不是很好的老头儿,应该是学校的校长。
严钧晟不知道在他来之前,他们都在屋里头谈了些什么,但能从紧张的气氛看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森山治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他好像也回过味来,大概猜出了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
老仇新算,打算让他里外不是人罢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和森山治一起走,过后,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流言,游平朔听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以为他铁了心不要脸去抱大腿,不过这一点还好,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另一层面因素,就是借机想要拉拢游平朔了。
他是游平朔手下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跟他关系不错,那不就也可能意味着和游平朔也有牵扯?
一方面让他吃亏,一方面给自己拉好处,这个森山治,还真是不遗余力在作怪。
来都来了,干脆就看看森山治想干什么好了,反正顾珊之前跟他描述的那把钥匙,他目前还是没有瞧见,机会还没到来。
严钧晟心里冷哼,索性就跟他去,在路过的学生们不安的眼神中一路面不改色地前行,一直往后——
这便到了大礼堂。
森山治口中所说的听曲儿,就是在这里,只是他当时说话的表现和神态总是带着些许轻蔑意味,所以严钧晟理所当然地误会了,以为是要上百乐门,却没想到是这里。
前后一联系,那种莫名轻佻的感觉,就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严先生,听说,你的妹妹也在这里上学,是吗?”
严钧晟眼神一缩,目光瞬间危险起来:“怎么?”
森山治闷笑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严先生这个兄长当得很合格呢,这个学校我也已经看过了,是个好地方,环境很不错,看出来严先生用心了。”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笑得两只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枝子小姐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身边也没有个同龄人,心里难免会有些害怕,如果严先生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引荐——”
“如何?”
说完,他半眯着眼,将目光转向高台。
在那上头,一群唱诗班的女学生正顺序上台,走在最后头的那个短发女孩皱着眉,满脸愁云惨雾的表情,看起来让她上台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森山没等来回应,也不着急,只是比出了一个手枪的姿势,不偏不倚,指尖正好对准台上的严艺涵:“啪——”
严钧晟险些捏断自己的手指骨。
就说森山治不会那么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严艺涵不会唱歌,即便唱也总是不在调上,这一点,学校老师不可能不知道,那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