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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台月之狼山猎火》正文 第五章 铸剑白河
动静,一条大狗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见到范衡便在三丈开外停下了,喉咙间发出几声委屈的悲鸣。

    卓王孙见来了一条狗,忍不住口水直流,对范衡和孔仅说道:“范大人有口福了,我卓家的狗肉边炉乃是蜀中一绝,今日卓某亲自下厨给大人整治一桌下酒!” 卓王孙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腰中抽出了一把短剑,剑刃在月光下流着寒光,他正要走上前去,耳边听到范衡喝了一声:“且慢!”

    卓王孙停住了脚步,耳边听到范衡对着那条大狗轻轻呼唤道:“金虎,是你吗?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金虎听到主人呼唤,摇着尾巴蹒跚地扑了过来,对着范衡的脸一阵狂舔。范衡被舔得跌坐在地上,笑中带泪地对着后院喊道:“去病、狗儿、贞儿,你们看谁来了!”

    三个少年其实都没睡,各自偷偷地在屋内竖着耳朵听前院的动静,听到前院狗吠声不由得心里一惊,不约而同跑了出来。贞儿见到金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把金虎死死抱在怀里。她听到金虎呜呜的悲鸣,便放开它细细看去,只见它毛发蓬乱,身形瘦了一圈,前后腿由于长途跋涉已经磨破了爪子,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贞儿又一把抱住金虎,两行热泪落在它的身上。金虎似乎知道小主人的悲伤,它吃力地转过头来替贞儿舔去脸上的泪水,逗得贞儿破涕为笑了。

    卓王孙在一边看得惊奇不已,他问范衡道:“范大人,这狗……莫不成是从长安追来的?”

    范衡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下轮到卓王孙和孔仅吃惊了,卓王孙结结巴巴地说道:“范范大人真乃神人也,连家里养的狗都是神犬啊!”

    范衡没有接卓王孙的话。他让贞儿拿出金创药来给金虎仔细的抹上,又命范忠好生照看金虎。待到忙完之后又跟孔仅和卓王孙饮完了余下的酒,三人约定第三日前往白河边上孔家铁坊观看水排冶铁。

    第二日早早起来,范衡沐浴更衣后到父亲母亲坟前祭扫。范氏祖坟离城不远,霍去病、狗儿和贞儿一起前往。一老三少把墓前墓后打扫得干干净净,范衡想起父亲之慈爱和深谋远虑,忍不住又哭了几场,在父亲墓前呆坐到午时才回城去。

    第三日一早,孔仅便派了车马在范衡府上恭迎了。范衡带了霍去病和桑弘羊前往。一行人片刻便抵达城外白河渡口,已经有船在渡口等待,孔仅和卓王孙也在码头上恭候范衡等人。待众人上了船,艄公撑离岸边顺流而下,行了约莫五里后河道一个大拐弯,下游陡然收窄,水流湍急,左前方几十座铁炉沿着河岸一字排开,有的正在冒着黑烟,有的正在出铁水,作坊内红光闪闪,岸上人声鼎沸,一派繁忙之象。范衡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冶铁炉,不由得暗暗佩服。

    卓王孙更是头晕目眩,他对自己的生意向来自负,认为自己冶铁天下第一,煮盐天下第二,仅次于齐国的东郭咸阳。这次来南阳原本是存了要跟孔仅较劲的心思,这两天住在孔仅家里,见房屋摆设吃穿用度都跟自家相差甚远,隐隐竟有了轻视的意思,今天一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泄了气。卓王孙自己本来就是冶铁行家,一看这铁炉的高度便知道高下了--孔仅在岸边这处作坊,铁炉高三丈有余,一共不下五十座沿河岸顺序排开,出铁量怕是自己临邛作坊的两倍不止。

    孔仅扶着范衡小心翼翼地上了岸,走近了一座高炉。那炉子正在出铁,通红的铁水从炉中流出来,匠人把铁水引入一个个泥范中,铸成锄犁的模样。几人再往后走去,到了一座正在装填炉料的高炉边,孔仅对范衡、霍去病和桑弘羊说道:“三位大人请看,这是一座连续投料炉,此炉已经不停出铁三年了,每天可达两千斤。”

    范衡离炉子还有三丈开外已经感受到了灼人的热气。只见炉子依河而建,高三丈有余,炉子临河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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