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说笑了,我一介末流,且久在边外,哪敢有这样的野心。大帅你喝醉了。”陈叔轩只当是个笑话一笑了之。
“可是,你有军功呀。”呼延凌薇并不相信,“人们都说,你这次挟破敌之功,是要以此为资,觊觎皇位。难道不是吗?”
“呵呵”陈叔轩蔑笑了两下,举杯一饮而尽说道:“如果军功真可以成为政治资本,那你们呼延家不是早该取代我们陈家,改朝换代,成为这中原共主么。”
呼延信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殿下慎言,我呼延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纵然只是玩笑,殿下也不可以做这样无端的揣测。”
陈叔轩酒意正浓,倒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言虽可畏,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大帅是如此,我也是如此。但大帅对我有知遇之恩,又有栽培之德,我敢以军人的尊严向你保证,我这次回京,绝对不是对皇位有什么非分之想。也请大帅不要这样无端揣测我。”
呼延信努嘴沉思了一会,仿佛是说醉话一样,自言自语道:“我倒真希望是真的,本朝重文轻武多年。将士有功而不赏,无过则受疑,实在是不公。”
声虽不高,却字字入耳,常年在军中的陈叔轩心中怎能不知,却也不做表示:“治国治军,肉食者谋之。我辈即使为王为公,天子之下,又与奴仆何异,不过徒有虚名而已。何必苦叹呢。”
“我以为殿下出身军伍,必然能体察将士辛劳,心怀忧国忧民之志,没想到也出此昏聩之语言。”呼延凌薇颇为不屑。
“薇儿,不可妄言。”呼延信止住女儿的话,转脸看了看陈叔轩,说道:“殿下自有殿下的处置。不过,叔轩,你要记住,我们呼延家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哪怕是为了瞻儿。”
提起呼延瞻,在座三人都陷入哀伤之中,还是陈叔轩打破了宁静。
“说起瞻兄。大帅能否应允我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允许我到呼延家族的族陵,祭奠一下瞻兄。”
“我们呼延家没有族陵。”呼延信感伤地说道。
“没有族陵?呼延家世代勋略,怎么会没有族陵?”陈叔轩有些不信。
“这事得从初代先祖说起。”呼延信思绪万千,缓缓说道:“他老人家传下的遗训,不准后世子孙建立族陵家墓。”
“为什么?”
“因为他在成为将军之前,是靠摸金校尉起家的。”
“摸金校尉!”陈叔轩听说之后,吃惊之后,似乎若有所悟。
呼延信也察觉出来了,轻轻笑道:“我还记得你似乎也当过这偷坟掘墓的摸金校尉。”
“嗯!”陈叔轩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不用我多说,你该知道这摸金校尉是干什么的吧。”呼延信接着说道:“我呼延家先祖年轻时,就是从摸金校尉起家。因为特别能盗墓,一时解了太祖高皇帝的燃眉之急,受到太祖高皇帝的重用。后来高皇帝才发现我呼延家先祖又兼具胆略和智谋,才一步步地提拔成将军,最后成了开国元帅。”
“什么胆略智谋。挖坟的,可不是要胆大心细。不然早就被死鬼和机关给弄死了。”呼延凌薇满不在乎的说道。
“宏德伟略,后人自难企及,小姐言过了。”陈叔轩觉得呼延凌薇的话似乎有些不妥,赶忙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先辈的敬佩。、
哪知道呼延信却不领情,吐着酒气说道:“薇儿话虽糙了些,倒也贴切。不过,太没规矩了。”
说完,呼延信顿了顿,咽下口